“俩孩子不像某些人,都懒得跟人闹别扭。”梁东越绕着弯儿吐槽妻子。
“就是懒得搭理你,怎么着吧?”
梁东越哈哈地笑。
又拍过两套喜气洋洋的中式礼服,苏衡总算解脱了,而时间也不早了,催着摄影师去拍正主,别再跟他找辙。
摄影师简直笑得手抖,也真饶了他。
喝着助理特意沏的好茶,坐在供客人休息的茶几前,孟蕾轻声问苏衡:“四哥,你在闹情绪,怎么啦?”
“你才闹情绪呢。”
孟蕾嗔他一眼,“苏老四,好好儿说话。”
苏衡就笑了。
今天真是气儿不顺,成家兄妹俩接二连三弱智,也不知道是他越数落他们越找不着北,还是本来就吃力,赶一起暴露所有短板给他看。
不过,他真正有情绪的事情,倒真与工作无关。
他说了季建国和妻子明天启程去香港的事。
孟蕾立刻明白了。
齐友兰从炒股到现在,起码有十次以上的机会见好就收,但是从没有,甚至到了压上全部身家豪赌一把的地步。
换了谁是齐友兰的子女,就算是故意为之,又怎么能不窝火?这种人会让人连自己都质疑,担心本身会遗传到她什么劣性。
孟蕾握一下苏衡的手,挠了挠他手心。
苏衡心里一暖,对她缱绻一笑,“没事儿了。”
瞧见她好好儿的、乖乖的,有什么事都不算事儿了。
他岔开话题:“商小六呢?不是从一早就跟你在一起么?”
“仲开接走了,应该是离了京交所就来接小莺了,不是弄到传呼机了吗?还有些别的东西要一起送给小莺。”
“对,传呼机,你不提我都忘了,咱家几个的我拿来了,在车里,等会儿给你们。”
有虞仲开亲力亲为,一班人早就提前填写了表格办了手续,只等他代为拿到专属的个人号码。
“那可太好了,以后不论去哪儿,都不用特地留口信交代去向了。”
“嗯。”
孟蕾拿过手袋,取出一块巧克力,问他:“要不要吃?”
“问我?你又要吃?”苏衡看腕表,“下午四点多就吃第二块?”
“……就要吃,我拍婚纱照了,要奖励自己一下。”
“……吃,吃得牙坏掉我就揍你。”
“好像真能吓到我似的,敢打我一下,我就登报揭发你。”孟蕾剥开包装纸,咬一大口巧克力,示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