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在茶楼里慢悠悠喝了茶,叫了些点心,打算垫一下肚子。
这茶楼临近长风书院,这会下学了,凌初现竟有不少学子相约着过来喝茶聊天。
刚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忽然听到旁边的几个学子的议论声。
“哎,听说那陆成柳,这次又没考好,只得了一个乙等。”
“以前他大多是拿甲等,自从摔伤头后,成绩就大不如前。原本夫子还指望他能高中头名,照这样下去,希望渺茫。”
“我还听说他手也受了伤,书法也比没以前好,这怕是天妒英才啊。”
…
凌初没想到,还听了那个陆成柳的八卦。
只可惜这几个学子说的,跟锦衣卫查到的差不多。
没能听到更多的信息,凌初只好离开了茶楼。
第二天,凌初先是上街找了一家成衣店,置办了两身道袍,然后又去书肆,买一套文房四宝。
打算一会再去长风书院那边,看看能不能见到那陆成柳,她有预感他那面相许是查清余
绣月一事的关键。
选了一家书肆,凌初挑选好需要的东西后,打算到前面找掌柜结账。
不料却看到掌柜正跟一男子说话,她只好站在旁边等着。
“陆成柳,你这字写得不错,但是我们书肆暂时不需要抄书了。这二十文,是你这次抄书的钱,拿好。”
凌初挑眉,这么巧?
现那陆成柳正好背对着他,凌初干脆拿着挑好的东西,往掌柜那边移了几步。
却在看清男子的面相时,一脸诧异。
这是——陆成柳?
昨天在书院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记得对方的肤色好像没这么黑?
越是打量,凌初越觉得奇怪。
陆成柳在书院穿的是学子服,现在穿的却是补丁打补丁。
还有在书院门口看到的陆成柳,给人一种寒门学子的气质,现在却透着一股出自耕读之家的质朴。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那股违和的气息竟然没有了。
凌初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长相,她看着眼前的人,怎么感觉跟在书院看到的像是两个人?
可这也太荒唐了吧?
定是她在书院没看清,才导致有这种错觉。
毕竟她当时是坐在茶楼,跟书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又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没看清楚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