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除夕前夜,在校场待了好几日的谢家二郎终于回了谢府。
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谢之骁进院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朝尤今今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发觉屋里漆黑,眼底划过一记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而后朝自己屋子走近后,才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麻烦精那间屋子早已熄了烛火,但自己的屋子竟是烛火摇曳。
谢之骁眉头一蹙,上前一把推开了门。
霎时屋内的陈设映入眼帘。
他向来空旷的内屋竟是多了许多摆饰,又是小榻,又是梳妆台,又是衣橱,已经快将他的兵器架都块挤得没位置了,
而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木犀桂甜香,有种私人空间,被人侵占的不适,谢之骁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立刻大步走进里屋,猛地掀开那花里胡哨的珠帘。
便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穿着月白里衣斜倚在他的睡榻上,捧着一本画本子看的如痴如醉,杏眼弯弯,压根一点没听到他进屋的动静。
不知是怒还是别的什么,谢之骁都要气笑了。
“尤今今!”
女郎听到低沉呵声,这厢才回过神来,而抬头看到来人后,那张瓷白小脸瞬时划过一丝慌张,随即飞快坐起了身,
“郎、郎君,你回来了呀。”少女怯生生的样子,水润杏眼带着讨好。
谢之骁闻言冷笑了一声,眼皮微抬,漆黑的瞳孔微缩,颇有些咬牙切齿,“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尤今今见他似是动怒,心里微微慌张,但还是厚着面皮将萧夫人编的那个由头和谢之骁说了一遍。
谢之骁闻言更是不屑地嗤笑,长眉高高一挑,“风水?什么狗屁理由,你把我当傻子是吧!”
尤今今当然不觉得谢之骁是傻子。
前世能成为关东霸主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而尤今今自然也知道萧夫人这个借口扯得很,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呢,她不过一个小小妾室而已,主母的命令还能不从吗?
女郎默默攥紧了被子,不说话,只用那双圆润眸子眼巴巴地望着他。
一头及腰乌软青丝随意披散着,娇润小脸不施粉黛,肌肤依旧如雪,月白色的里衣让她褪去了几分艳色,而是多了几分清丽,贝齿轻咬红唇,看上去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谢之骁莫名呼吸一窒,刚想说什么却忘的一干二净。
一时之间,周遭空气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