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的是!”
其实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但宁嘉大半个月不在家,现在看到自己的狗窝别提有多舒服,下班路上,江软打了电话过来:“下班了吗?”
前几天晚上,宁嘉发的消息,江软没有回,宁嘉这两天忙着上班,和同事吹牛,也没有找江软聊天,他到这种时候才有了脚踏实地的真实感,身边笑的像傻子的同事们,用了一年的办公桌,还有怎么刮胡子都刮不干净的杨哥。
“下班了,”宁嘉在挤公交,下班高峰期,不是终点站或起始站,公交里总是挤满了忙忙碌碌的人,“你有什么事非得等现在说。”
江软贱兮兮地:“就是想告诉你,我下班了,很开心,拜拜。”
宁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艰难地接听,话才过两句,就被江软挂了,很气,发微信过去:你最好叫我爸爸。
江软已读不回。
周五是结束也是开始,下了公交,才发现今天的天过早的阴暗下去,大概是要下雨了,想着下班后去逛个超市,买些零食饮料塞冰箱,因为这个天气,宁嘉决定摆烂。
到家后叫了个外卖,收拾完这几天洗掉的衣服,又拖了地,宁嘉拿着拖把站在门口,单手插兜享受了一会儿他的劳动成功,不知怎么想到了许诗瑶让他洗手作羹汤的话,打了个哆嗦,连忙把拖把扔去阳台。
再晚一点,江少爷潇洒完回来了:吃鸡吃鸡。
宁嘉冷漠:叫爸爸。
江软:儿子儿子,上号。
组队时开了语音,宁嘉问:“今天回家这么早?”
“回我妈家吃饭了,又唠叨我。”江软在予市有一群酒肉朋友,勉强说得上话,能对上的是他们富二代的身份,有时候江软喜欢和他们打发时间,有时候又觉得和宁嘉吃饭就很开心。
江软探头,被一枪敲掉脑壳:“救救救!!!”
报复性极强的宁嘉:“叫爸爸。”
江软眼睁睁看着血线越来越少,声情并茂:“爸爸!救我!”
宁嘉笑死:“傻儿子。”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在暗夜里响起。
宁嘉眼睛都直了:“卧槽,软软。”
软软定律,一叫软软就是大事:“咋咋!”
“十二点了,谁在敲我的门。”
“鬼~”
“哦。”那宁嘉就不怕了。
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听到隔音一般的房子里传来各种各样的脏话,门打开,房主人单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开满门后继续操作:“艹,这狗日的打爆了我的三级甲,干死他。”
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宁嘉才有空转头,林纵正站在门口,那表情仿佛瞬间说完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