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气了。
跳脚小猫。
路秋泽想上前帮忙,生怕程渝受了委屈,但又不知如何下手,只能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
他就看着段西越和怀里的人说了些什么,本来不断挣扎的程渝忽然安静下来。
路秋泽心里直冒火,傻逼东西,嘴都快亲程渝脸上了!
离他远点啊!
还没等他出声,程渝有些闷的声音响起来:“路秋泽,你别站这了,进去跟他们一起玩吧,门也关上吧。”
路秋泽顿时就怀疑是不是段西越用什么把柄威胁程渝了,“程渝,你别怕,大不了我跟他打一架。”
在路秋泽看不到的地方,段西越的嘴唇轻轻擦过程渝的发丝和耳朵,声音低不可闻:“人家要为你打架呢。”
程渝的耳朵红起来,抓狂道:“都多大了还打架,丢不丢人。你快点儿进去,”在路秋泽不甘心转身之后,仍记得嘱咐一句,“门也关上!”
不然他怕段西越真能干出来他刚说的那些事。
竟然说不听他说话就亲他??!
段西越神经病啊,难道吃错药了?跟谁学的耍流氓威胁人!!
下流,无耻。
等路秋泽带上门,随着一声响动后,过道里再次陷入黑暗。
程渝两条腿无处安放,拘谨地踹了下段西越,脸还埋在他肩头,闷闷道:“这下好了吧,我要下来。”
“你没穿鞋,”段西越把他放下来,怕他挣扎间摔倒,手还护在他腰间,说,“踩在我鞋上。”
可以,程渝以一种不太有形象的姿势踩着他的脚,又轻踹了下,嫌弃,“脏死了。”
这种力度对段西越来说跟小猫抓一样。
段西越的洁癖使他浑身上下时时刻刻都得干净清爽而且精致,然而他对程渝的造谣丝毫不在意,反而安抚他:“将就一下。”
程渝安静下来,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似的,脚虽然踩着,离得近无间隙,上半身却减少接触面积,只用手抓着他胳膊。
段西越垂着眼睛看他蜗牛一样的动作,没出声。
等程渝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开口:“对不起。”
程渝没说话。
“我错了。”段西越继续说,观察着程渝脸上的表情,“我不该表现的这么轻浮,虽然我只是怕你有了新朋友然后转头和别人好上,把我忘记。因为很害怕,所以才想要一个属于我的称呼来叫你,这样别人就能知道我们才是最亲密的朋友。”
随着他说话间,是程渝逐渐软化的神情,段西越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唇,顺着程渝的情绪说下去:“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这样叫了。可以原谅我吗?”
程渝又把自己挂在段西越身上了。
“哎呀,”程渝音量低而含糊,“好吧,既然你这样诚心诚意和我道歉,虽然我也没有真的生气,毕竟我是一个很大方的人,我才不会在乎这些身外的东西。”
没有真的生气。
嗯,把他微信都拉黑了,叫没有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