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拧着眉,手掌压在胸口上,接着说了句:“我头晕……”
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跟他撒娇,她心里明白,她一撒娇他就没辙。
可现在,在两人分手多年重逢的这个夜晚,他们明明相处得很不愉快。
她这句话的语气却切实像极了撒娇。
然后,她就吐在了靳越的身上……
迟逢脑子不清醒,朱思琳提醒她后她想起来了,她确实好像是吐到了靳越身上。
回家后她还打电话去骚扰朱思琳,大哭特哭了一晚上。
她忙给朱思琳发消息道歉,并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等她洗漱完,闫舒婷的电话也进来了。
“醒了?”闫舒婷问。
迟逢“嗯”了声,“头疼。”
“你还记得昨晚干什么了吗?”
迟逢:“吐他身上了。”
闫舒婷笑,“你记那么清,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迟逢用冰箱里冰过的铁勺熨贴在眼皮上消肿:“你就别取笑我了。”
闫舒婷继续说:“你别想他了。”
迟逢回:“知道了,昨晚还发生什么了么,我就记得我吐他身上了。”
闫舒婷避重就轻:“什么也没发生,别想这个了。”
迟逢也懒得再问,左右都已经丢脸了,再知道前因后果也于事无补。
她比谁都清楚,靳越对她不可能还有什么感情。
周六她休息了整整一天,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没那么憔悴了。
当天晚上,周林溪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宝,明天跟我徒步去?”
迟逢想了想,应下:“行啊。”
周林溪提醒她:“穿个防晒,戴帽子,免得把你晒黑。”
迟逢说:“知道了,还需要带别的东西吗?”
周林溪说:“不用,我这都有。”
转天一早,周林溪早早在下面等着迟逢下来,迟逢一眼便看见副驾驶上的她,再往旁边看,开车的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看起来跟她很熟的样子。
等迟逢拉开后座,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男人。
皮肤不白,是很健康的肤色,头发是干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帅气。
迟逢坐下,听见他说的那句“你好”,关上车门后冲他点头,也跟着说:“你好。”
“我叫贺长风。”
周林溪接着说:“交警队的,优秀青年。”
贺长风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周林溪又指了指开车的人:“这是李群,叫李哥就行,开户外运动俱乐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