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便看出来迟逢跟那个非富即贵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简单的过往。
所以,即便迟逢的家庭条件足以让他退避三舍,但他仍旧被那个男人激发出来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来自于男人基因里携带的竞争欲。
直到远远看见了周林溪和李群,贺长风才清醒过来了似的,对她说:“不好意思。”
迟逢转头瞧着他。
其实她并不懂。
贺长风刚刚说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意图到底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没事。”
懒得问了。
迟逢和三人分开,独自去了地铁站。
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晚高峰,迟逢甚至还找到了座位。
不巧的是,肚子一阵难受,她惊觉可能是来了姨妈,于是赶紧站起身来,仰脖看站点牌。
出站的时候又是一阵倾盆大雨,她没带伞,被泼头淋下,等回到家时,又成了落汤鸡。
这一下,迟逢脑袋更疼了,在家睡了两天,刀片嗓也跟着来了。
赵若这两天也感冒了,打群视频的时候,瓮声瓮气地,闫舒婷看见迟逢和赵若那难受的模样,怕这波流感波及到自己,于是忙把空调调高了一度。
挂断前,赵若突然问了句:“走走,你那前任,怎么样了?”
迟逢恹恹道:“不知道。”
闫舒婷又问:“最近没见着?上次不还一起吃饭吗?”
迟逢垂着眼说:“见着了,他估计快恋爱了,和他那个师妹。”
闫舒婷和赵若知道迟逢以前得过抑郁症,听见迟逢这话,哪还敢继续细问,生怕影响迟逢的心情,索性开始转移话题。
到夜里九点,迟逢原本准备睡觉,但实在扛不住,嗓子疼得要命。
她拿了件外套,跑到不远处的小诊所去打针。
这家小诊所口碑很好,起初还是个滴滴司机告诉的她,后来她发现,小诊所基本靠的都是下猛药以求快速见效。
但她这会儿疼得不行,再猛的药也无所谓,只要能快速恢复就行。
到地方时人挺多,大多都是感冒的,戴着口罩。
迟逢怕交叉感染,把口罩往上挪了挪,进去给医生看诊。
医生让她张嘴,用小手点对着她喉咙照了会儿,“你这炎症挺严重,挂水还是开药。”
迟逢哑着嗓问:“怎么好得快?”
“那先挂一次水,我再给你开两天的药,家远不远?要是没好再来找我。”
迟逢点点头,拿了单子给了小护士,随后便被安排去了小隔间里挂水。
隔间里两张床,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姨瞧着她,问她:“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来的?”
迟逢点点头:“对。”
“哟,这嗓子哑得,男朋友呢?”
迟逢摇头:“没有。”
“这么漂亮没男朋友?”
这会儿护士拿针水进来,听见阿姨的话笑了下:“兴许只是人家不想找呢,现在的独立女性那么多,谁愿意找个质量不行的男人烦心呢,男人还得慢慢挑。”
阿姨也点头:“确实确实,我女儿也是这样,去了外地不回来,满脑子工作,都没有谈过恋爱。”
针尖戳进迟逢的皮肤,她拧了下眉。
护士笑了声:“看你白的,别乱动啊,要不然容易青。”
迟逢点头道谢,迷糊着玩一会儿手机,又看一会儿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