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娘子,你要做什么?”
“我从外面窗户翻进去开门,他总得吃药。”
阿雪头也不回的跑了。
赵友成无奈摇头。
“临安做事不出纰漏,窗户肯定也关死了。”
不出赵友成所料,窗户也被从里面关上了,阿雪试图打开无果,只能又绕回来。
阿雪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着急,松石都要急哭了。“卢娘子,怎么你也叫不开门啊。”
他们这些人都试过,松石还心怀希望,觉得卢娘子对于郎君来说格外与众不同,兴许可以开门,但结果是卢娘子也没用。
松石失望又着急,阿雪也是急迫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赵友成叹了口气,手一招呼:“二弟,你来。”
赵友玉向前,抬起一条腿,作势就要踹,这时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阿雪及时拦住赵友玉,怕他踹到谢临安。
脚步声在房门前定住,隔着门板,能听见里面的人呼吸有点沉重。高热的人就是如此,嗓子不舒服呼吸也不顺畅,如同破败的老风箱的声音。
大家都屏住呼吸,想听谢临安说什么,阿雪忽然往门板上一扑。
“郎君,你别放弃自己!”
就在方才,阿雪脑子里突然浮现以前在茶楼里听过的故事。
说是有个书生和豪门娘子一见钟情,俩人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多次见面后非卿不娶不嫁,可此事被那小娘子家里知道了,派人将书生打个半死。
俩人原本约定了见面的日子,书生因为爬不起来无法赴约,小娘子等了一天又一天,后来有人带来书生的手信,那书生说了不少伤人心的话,俩人恩断义绝。
小娘子情断肠伤,大病一场,转念开春时嫁了人。
时光荏苒,远嫁的小娘子和夫婿带着孩子回家探亲,偶从熟人那里得知书生死了。
“你不知道吗?在你出嫁前的除夕,他就死了!”
“怎么死的?好像是病重缠身不得治疗,硬生生拖了许久才去。”
怪不得那时候写了什么诀别信,原来是因为这样。
阿雪伤心的想哭,拍着门板道:“你不要说狠话驱赶我们走,我们大家都不会走的,我也不会走!”
越说阿雪越伤心,尤其是屋里的谢临安呼吸重了几分,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阿雪哭哭啼啼。
“就算你说狠话,我们也会当看不见,不管你说什么都得治病,都得喝药。”
阿雪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没听见谢临安重重的叹息声。
“哭什么,我还没死。”
谢临安声音发哑:“药放在门口,你们所有人退去走道尽头,松石,叫人准备热水也放在门口,我要沐浴。”
顿了顿,他声音软了几分。
“你怎么了来了?松石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