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之下的那副皮囊,比想象中的更加结实紧致。
玉婵行医数载,接触过的男病患也不在少数,如他这般年轻康健且朝气蓬勃的躯体却是头一回见到。
他衣衫之下的肌肤呈现浅浅的麦色,背部肌肉紧实却不夸张,还有那窄窄的腰身,那碗口粗的胳膊……
咕咚!
玉婵十分羞耻地垂下了头,垂头看他,好在他好似没有听见,微微定了定神,尽量不作他想,抹了药油的掌心从肩到背,再从背到腰依次心无旁骛地按压,揉捏。
为了方便按压,她扭身坐到了床前。
魏襄垂着头将面颊埋于双臂之间,脑子里的弦随着背后那双手的动作不停在放松、拉紧、放松、拉紧间来回游走。
直到她坐了过来,蜷曲的双腿紧贴着他的胳膊,披散的长发猫抓似地轻轻抚过他的背脊,还有那无孔不入的女子香气……他闷哼一声,憋红了脸,有些难耐地收紧了胳膊,她却好似浑然未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他是一个年轻且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那些可能亵渎她的念头。
他双手紧握成拳,尽可能克制着因了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的触碰而生出来的燥热。
可惜适得其反。
尤其是当那双手触碰到他的腰窝处,他更是难以抑制地绷紧了浑身肌肉,整个人烫得如火烤一般不停地往外冒着热汗,浑身血液朝着一个地方奔走。
就在他脑子里的弦绷得快要断开时,一道清脆的童音传入耳中。
“阿姊!”
玉婵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外的小小身影,唰地合上帐子。
“和姐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阿姊还在不在房中。”
“胡说什么,阿姊不在房中又在哪里?”
魏襄卧在帐中听着姐妹二人的对话,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般地陷进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中。
都怪……都怪老头子为老不尊,大半夜的给他看那种不正经的书。
赶集抓药
不多时,他听见门再次合上,脚步声靠近,莫名有些心虚地起身下地,飞快地套上中衣、外衫,鞋袜,没敢看她。
“我去外头转转,娘子自便。”
玉婵看得一头雾水,等到两个人都换洗妥当来到前厅时,邹夫人和邹文廷夫妇两个已经在堂下候着了。
小两口规规矩矩给邹家父母敬了茶,家里人少也没那么多规矩,邹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各自叮嘱了几句,便叫他们入席用早饭。
以邹家如今的境况,也经不起铺张浪费,这顿吃的是粥、白面馍馍、腌酸笋和咸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