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懒散靠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沉默许久才道:“是哪里让你倒胃口了?”
沈书语语塞,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怎么去接。
“男人不能生育,你再怎么难受,我都不能替你受这一刀。”他回头瞧瞧这房间,发现满室整洁竟都找不到一尖锐物品。他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把精致且小巧的军工刀,打开扔在她面前,“要不你现在补一刀,解你心头之恨。”
沈书语说:“我可不想。”
秦业诚略一挑眉:“那是,我知道你不想。”
沈书语听来这话,感知到对方的骄傲自满。但她确实不会,她胆量不足,善意却满。
她只敢在嘴上说说他,从不想真正伤害到他。
秦业诚说:“好好过日子,别总有事没事把离婚挂嘴边儿。”
沈书语顿了顿,说:“我可没说过。”
“嗯?”秦业诚笑,“你竟还会耍赖?”
沈书语说:“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不悟
◎过夜◎
秦业诚伸出手,忽然攥着她的手。
他的指腹有一层浅浅的茧,蹭得她双眉蹙起:“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粗?”
秦业诚拿起另一只手看了看,说:“有么?”又说,“可能我活干多了,天生劳碌命。”
沈书语哼笑了声:“你们男人——谎话都是随口就来。”
“真的。”他看着她的眼睛,“我骗你又没好处。”
沈书语想来些有的没的,缓缓开口道:“真有没有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业诚笑:“好像也不是没好处。”他仍攥着她的手,力道不轻也不重,却不容她抽离。他的体温比她高出不少,方才来时带入一身寒气,如今坐在她身旁却热气腾腾,比所有暖气的热度都要来的迅速直白。
沈书语低头不去看他,思索他这话的意思。想他果然是步步为营,蝇营狗苟,心思极重城府极深。
一时无话。
他又问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沈书语冷不防抬头,对上他的眼,却不问。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对眼前此人稍有了解,譬如说现在,她知道就算她不开口,对面这人也得引起话题。
因为他想引起她的注意,他想和她沟通。
意识到这个问题,沈书语忽然抿了抿唇。
秦业诚看她表情,自然而然认为是欲言又止,于是便道:“有话便说。”
沈书语道:“你说吧,感觉你更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