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也就懂点皮毛。”田峰满不在乎。
田族长忍不住劝道:“好了,就算做不成父女,也不至于闹成仇人。”
“田峰,又不是拿你的树,说出来也没什么。”
田峰看了眼田家宝的眼色。
田家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喜欢种树,在乎的只有银子。
种树累死累活的,又挣不到什么钱。
田峰探口气,说出了村子的所在地。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那村子的人可没那么好说话,想从那里找果树,可没那么容易。”
田峰的果树其实是偷来的
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田族长很快就写好了字据。
杏儿的手紧紧地握住毛笔,在田族长的帮助下,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自此,她终于可以笔直的站在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惨无人道的压迫。
——
事情属实是有点出乎意料,林文茵没想到田峰如此蛮横。
她以为田峰凶杏儿几句就算了,还真下手这么重。
两人都受了伤,只好先回了店里。
今天王掌柜也在,见两个人好好出去,却带着伤回来,又急又气。
“不就是问个地方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贺弃闻声赶来,愣了又楞,急的直皱眉头。
林文茵和杏儿交流了下眼神,然后将事情全部道出。
王掌柜气的脸都红了,“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父亲!一点男子的气度都没有,实在是可耻。”
“还有啊,你们两个也真是蠢,明知道杏儿他爹是个这样的人,你们两个女子还敢单独去?”
她俩静静地听王掌柜的数落,非但不难受,心里还升起一股暖意。
最后还是贺弃听不下去了,“王掌柜,你快别唠叨了,我去请郝医师过来,给姐姐们看看吧。”
他刚要转身出门,杏儿就把他喊回来了。
“我没有大碍,从下到大我都习惯挨打了,涂些药膏就好了。倒是茵茵,手腕都肿了。”
“茵茵姐,你还伤到手了?”贺弃有腾腾地折返回来。
他本欲牵起林文茵的手,但想到男女有别,就只敢盯着林文茵的手看。
“你也别让来让去的了。”林文茵叹了口气,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我和杏儿回房查看各自的伤势,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不能耽误时间。”
“这”王掌柜觉得林文茵实属顽强。
“不行,茵茵姐你别去了!”贺弃阻拦道。
“这怎么行,昨天都说好了,今天已经耽误的够久了,不能不去!”
“我替你去!”贺弃脱口而出。
林文茵诧异,“别逗笑了。”
“我没逗笑,你跟我来。”
“怎么了?”林文茵被他带着走,还不忘叮嘱杏儿,“你先去二楼上药!”
贺弃不由分说地将林文茵带到后院。
他面色难看,有些小心翼翼地跟林文茵阐述了今天程半夏来寻人的经过。
“茵茵姐,我没本事,搪塞不过去,我不敢拿迎客栈的命去赌”
贺弃把程半夏给的银子塞给林文茵,做好了她会生气的准备,但林文茵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