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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我懂你的意思,胡太尉。”李徽打断了他,他好像真的毫不在意,“陛下都没办法完全相信我,我若是领了他的兵回来打他怎么办?您才是三军统帅,我嘛,只是一个任候差遣的小将,若是有什么艰难任务,可千万别客气。”

胡儒敬本还在想要如何将事情办妥还不得罪人,就听见他这么上道,当下也没了话,只能临场给他派了个任务:“侯爷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这曲江的事情”

“包在我身上。”李徽眯了眯眼,“保证让这过去一马平川,直攻国都。”

傅公公提前知会了一声,所以今日并没有早朝,庆帝回到宫中后,总是觉得心烦意燥,不知道该如何疏解。

李徽就像是一个迷题,他试想了许多种结果都没能解开,为钱为权,他都想不通李徽的动机,天底下哪有心甘情愿的奉献,庆帝一生精明算盘,这次竟是不抵用了。

他余光瞥见桌上水瓶中的紫薇花枝,似乎是那日在后花园里李徽手里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那一枝,他本是随手放在桌上,被宫人看见后才拿去插了瓶。

庆帝不懂其中奥妙,这紫薇花如此顽强吗?都已经离了枝头好多天,竟还是那么生机勃勃。

他似乎还是没有醒酒,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触碰到了娇艳花朵,李徽说过的话似乎都在耳边回响。

“第一次见陛下,我就在想,陛下众星簇拥,人上之人,可有觉得高处不胜寒?”

“陛下,只要是你的意愿,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陛下向来不缺追随者,众星捧月,我怕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一个一往情深,好一个情深似海。

庆帝放下花枝,将花枝连同水瓶都端起来放到了旁边,然后坐到几案前,看着上面堆放的奏折,自嘲似地一笑。

他已有三十,为帝十五年,听过的甜蜜告白不计其数,竟会因这种情话而动摇,真是笑话。

今日按理该是胡儒敬来向他汇报,但是来的不是他,而是李徽。

李徽刚和庆帝打了照面,立马就笑开了:“这是件大功劳,我还不想让给胡太尉,便决定亲自向陛下禀告了。”

庆帝放下朱笔,神态自若:“那宣侯就讲讲吧。”

得了肯首,李徽便开了口,只是一边说一边朝庆帝靠近:“珙州以南大约三十里,有一处竹林石海,曲江在此处最为平缓,只是石林千奇百怪,哪怕是本地人进了都如同进了迷宫,寻不到出路,最终饿死其中,因此鲜少有人会选择此处。”

他已走到了几案前坐下,和庆帝隔案相望。

庆帝神情不见丝毫改变:“宣侯认得路?”

李徽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确实是有份地图。”

只是按照他的脾性,多半又是有什么条件。庆帝识得他的套路了,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边,却是问了些别的事情:“宣侯今年多少岁数了?”

李徽还等着说自己的条件,突然被这么一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就回答道:“二十七八吧。”

庆帝的问题还没完:“未曾婚配?”

李徽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行军在外,哪有时间。”

庆帝没再说话,李徽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年龄大了,没想到下一刻庆帝便忽然拾起朱笔,一笔点在了他领口处的皮肤,狼毫的细软触之有些发痒。

“妃嫔一旦入宫,没有肯许便不得出宫,终年翘首以盼,但大都孤独一生。”庆帝收回手,将朱笔放回原地,“宣侯若是愿意,便叫傅公公带你去换件干净衣裳吧。”

李徽瞧着他的神情,忽然站起身,但不是愤而离去,也不是去找傅公公,而是单膝跪在几案上,整个人躬身下来,和庆帝近在咫尺:“臣突然改主意了,只想和陛下做地下情人。”

早在李徽进来时,傅公公便有预感一般提前遣散了宫人,若是看到这一幕,庆帝怕是会迁怒不少。

有这几案垫着,李徽俯视着庆帝,庆帝觉得他真是奇妙,嘴上说着想与他欢好,却总是喜欢做些要砍头的事情。

大概就是如此,庆帝才会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人从几案上拽下来,扫了一堆东西下去,将人按在软垫上,低头俯视着他。这个角度才让庆帝心中舒坦了一点。

李徽老实躺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庆帝,乐意看见他失态这一回,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他刚从营中回来,还穿着轻甲,实在是不方便。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找死一般地伸出手勾住庆帝垂下来的发丝,更加找死地问道:“陛下知我姓名,我却不知陛下姓名,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天子名讳旁人都需要避讳,哪有他这种特意来问的。庆帝看着他,却是鬼迷心窍一般地开了口:“秦炤。”

话毕连他自己都皱了眉。李徽笑了笑:“真是好名字。”

庆帝觉得遇到李徽以后自己失态的次数太多了,他俯身更靠近了一点,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迷人心魄的手段?”

李徽依旧保持微笑:“陛下若是觉得有那便是有吧。”

庆帝皱了眉,松开了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转过身没再看他:“天色不早了,宣侯还是早点回去吧。”

李徽慢慢地爬起来,十分惋惜就这么结束了,他的余光忽然瞥见被放到角落里的花瓶和其中的花枝,顿时又舒展了眉眼。

明君

告诉李徽自己的姓名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一旦找到独处的机会,就会在他耳边念叨着“秦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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