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号码,还是座机电话,越洋。
他接了起来,问:“你好,哪位?”
那头很安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传来。
“哪位,不说话我挂了。”贺山南的耐心非常有限。
这似乎像是个恶作剧。
贺山南停顿两秒,等待那头出声,但并没有人响应。
在他准备再开口的时候,那头的人直接挂了电话。
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这个号码也并未用来注册什么软件,打骚扰电话的可能几乎为零。
贺山南思索片刻,回拨了号码。
但是,是长久的等待,并无人接听。
也许,真的只是个恶作剧。
彼时,玄关那边传来电子门锁的声音。
贺山南放下手机,目光朝玄关那边看去。
沈书砚回来了。
这个角度可以直接看到玄关。
所以贺山南看得很清楚,她原本耷拉着的表情在看到玄关他放在那边的皮鞋后,很快便收起了脸上那副丧气的表情。
甚至连鞋子都没换,猛地抬头,与客厅内的他视线对上。
“南哥!”她有些惊喜地喊他。
然后放下手提包向他跑过来,她冲进他的怀里,仰头看他:“南哥,我说想见你,你就来白象居等我啊?”
贺山南眉头微拧,虽然想说不是,但好像每次发了消息,他的确就会来白象居。
真烦人。
尤其她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很像贺家养的那条金毛,摇头摆尾,直接扑他怀里。
这个力道比贺家那条金毛的力道还要大,差点给他撞出内伤来。
“也不至于每次只有我找你的时候你才来啊,你平常会不会想起我?”她好奇地问,眼里带着点期待的神色。
他想把她扒拉开,非常直白地说:“不会。”
“真的不会吗?”她追问,“睡觉前不想吗,醒来的时候也不会想吗?”
“你要点脸。”
那两种时候会因为什么想,都是成年人,再清楚不过。
“可是南哥都洗好澡等我了,你想的吧?”
“沈书砚!”好像不跟她好好说话,她就得寸进尺,不知分寸,一再地试探他的底线。
贺家那条金毛也是,不管怎么扒拉它,它都毫无知觉,甚至会伸出狗舌头来舔他。
就算呵斥它走开,它好像都感觉不出来。
沈书砚垫脚亲他,碰了碰他的唇,说:“南哥,我想你了,真的。”
那话怎么说的?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
沈书砚这都还没喝酒,就能演到让人觉得她是真情流露。
她比男人还会演。
……
“走神?”
“就是……有点累……在南哥心里跑了一天呢。”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才没有想她一天。
“南哥,跟我谈一次恋爱吧。”
贺山南顿了一下,这是沈书砚第一次跟他说谈恋爱的事情了。
他也不止一次拒绝过她。
他看向沈书砚,声音沉了些,“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执念吗?”
“就是想当南哥的初恋,听说初恋都比较难忘。”
贺山南冷嗤一声,“你好大的脸。”
“那你要不要跟我谈一次恋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