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看晏谨之的眼神有点沉。
晏谨之当即就摆手,一副怕了她的样子,说:“你这个眼神有点可怕了,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我刀了。”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却看了眼在树荫地下玩变形金刚的点点。
不得不说,沈书砚这个时候的确有点摄人。
但凡他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估计她能让他永远说不了话。
晏谨之解释道:“你不都说了么,黎音楼。她现在是维加斯的赌场里的常客,改名换姓叫Lily,跟了个华裔,没扶正的缘故是她肚子里有过一条命。人家信这个。”
沈书砚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松懈。
晏谨之只好说:“我没打算拿这个威胁你,也没打算四处宣扬。万一你两因为孩子重新走到一块儿,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半晌,沈书砚才跟晏谨之说:“都查到大洋彼岸的维加斯去了,你让我相信你不会用这个威胁我?”
“也没什么好威胁的啊,大不了你就告诉人家真相呗。”晏谨之摊手。
“你想怎么样?”
晏谨之笑笑,凑近沈书砚,“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条件是,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沈书砚往后退了两步,依旧是带着点防备地看着晏谨之。
一个能从俱乐部教练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的人,沈书砚觉得他不可能单纯地只想要感情。
她觉得问题出在那个录音笔上。
那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让晏谨之跟程立争相夺取的?
肯定是能拿捏大部分权贵的证据,毕竟梁家以前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勾当。
拿捏住人家的把柄,等到有人想要清扫梁家的时候,那就是众人推墙倒。
沈书砚思虑这些的时候,晏谨之又说:“讲道理,我还蛮佩服你的,堂而皇之地把人带到宋城来,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你是不是就拿捏住人家对沈书墨的那点子厌恶啊?”
沈书砚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晏谨之说话。
结果他反复地在沈书砚雷点蹦迪,补了一句:“说实话,点点和沈书墨也没多像啊。”
“你再说一句试试!”
沈书砚想把颜料盘糊在晏谨之的脸上。
远看,这两人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打闹。
当然了,近看就知道沈书砚真的想刀晏谨之。
没刀的原因是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狠狠地瞪了晏谨之一眼,才拿了手机出来。
贺山南发来的消息。
两个字——皮痒?
沈书砚当时就觉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抬头往四周看去。
远远的,沈书砚好像看到斜前方那个平台上面转身离开的一群穿西装的。
可能被看到了。
晏谨之似乎想凑过来看她看到什么,这么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但沈书砚很快将手机锁屏,离他八丈远。
没过一会儿,贺山南的消息又过来了。
他说:晚上,白象居。
沈书砚避开晏谨之,给他回消息:点点一个人,我不放心。
贺山南:你说的话都在放屁吗?
沈书砚迟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贺山南:你答应的。
她好像不记得答应了贺山南晚上要去白象居。
贺山南:时间,地点,我选。
贺山南:沈书砚我再信你一次我不姓贺。
沈书砚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