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舒无奈,“你是对我有什麽误解吗?”
她担保道:“就算是饮羽哥,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虽然她追求公正,乐于与人为善,但她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宋玉舒和祝识荆毕竟一起长大,少时情谊,相互竞争,这麽多年。
即使祝识荆真的有错,她也会站在他这边。
这是宋玉舒对祝识荆,无条件的偏爱。
所以。
宋玉舒站起来,对他伸出手,“起来吧,饮羽哥也挺担心的。”
站起来吧,祝识荆。
别再那麽脆弱了。
蜷缩在黑暗里,不是你的作风。
祝识荆仰头笑了下,搭着她的手起来,声音轻浅,似欲飘散。
“……嗯。”
“这孩子,跟他哥哥完全不同。未免太蠢笨了。”
“就是,白费功夫了,浪费这麽多天。”
远去的那些老师们窃窃私语。
祝识荆无措低头。
“虽然不是第一,但已经很好了,别对晶晶要求那麽苛刻嘛。”
妈妈这麽劝说爸爸。
祝识荆藏起身影,脑袋慢慢低垂下去。
“饮羽这次考试又是第一啊,真让人羡慕。识荆也不错嘛哈哈。”
祝识荆头也不回跑出家里。
爸爸,妈妈,哥哥。
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后。
在逃亡的尽头,他看到了宋玉舒。
“我说过,我站在你这边的。”
为什麽?
我们明明已经绝交了。
宋玉舒没有说话。
因为,没人站在你身后啊,祝识荆。
她垂眸的模样悲伤,藏尽寒冬落叶无处可归的凄凉。
那才是令他心动的根本。
在意的他
宋玉舒按照往年惯例,大年初二去了爷爷奶奶家。
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后,宋玉舒被爷爷喊去凿冰。
夜间气温低,水管也被冻上。
老人家的习惯,提前接水放水桶里,用时方便。
宋玉舒半蹲着,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厚厚的冰层的边缘,手下的动作熟练。
想烧热水也不成,没水源。
“小玉,你妈妈今年,还是不来吗?”奶奶拖着小板凳出来,让宋玉舒坐上去。
宋玉舒习以为常:“嗯。”
妈妈孟婉娩和爷爷奶奶的关系一直不好,在宋玉舒五岁时搬出这里,定居城中。
至于缘由,没人跟宋玉舒讲过。
即使她问,他们也只觉得她是小孩。
宋玉舒郁闷凿开冰,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