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浩呆呆地坐在床上,感动得一塌糊涂。
真好,他那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情有欲的山哥又回来了。
万山觉察到南云在哭,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慢慢说道,“科学家说眼泪里面有盐分。”
南云一头雾水,吸着鼻子问,“什么意思?”
万山扶她离开怀抱,板着脸指指胸口被泪水濡湿的纱布,说,“你这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南云顿时破涕为笑,一拳头打在他肩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万山疼得倒吸气,还是忍不住唇角上翘。
“妹妹的事我已经告诉局长了,不要担心,局长会派人保护她的。”
“你怎么知道?”南云惊讶道。
“不是你说的吗,咱俩心有灵犀。”万山说。
南云斜睨他,“原来你是闷骚型的。”
冯浩在床上捂着眼哎呦哎呦叫。
万山回头瞪他,“你鬼叫什么?”
“酸。”冯浩说,“眼酸,牙也酸。”
“闭嘴!”
三人坐下来,互相交流信息,等着局长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局长回电话了,说没有在南云家看到她妹妹,调了小区的监控,妹妹确实回过家,但放下行李就离开了,开走了南云的车,之后再没回过小区。
南云把妹妹的号码告诉了局长,请局长务必找到她,局长表示会立刻叫技术科进行追踪,有情况会让接头人通知他们。
得知妹妹开走了自己的车,南云的心放下了一半,这样至少说明她没有被那些人当场抓走。
至于现在有没有在那些人的监控范围,就不好说了。
万山安慰她,“你也不要过份担心,从你的描述来看,你妹妹应该是个鬼机灵,她看到屋子乱成那样,肯定会第一时间溜掉,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对对对。”冯浩说,“你妹妹又会攀岩又会拳击,还敢枕着蛇睡,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放心吧!”
南云被他说得笑起来。
“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妹妹好像个女流氓呢?”
“也没准,反正你就挺流氓的。”冯浩说。
“是不是想死?”南云扬起巴掌。
冯浩无所畏惧地挺起胸,“打吧!”
南云看看他一身的纱布,自己又把手放下,说,“是我连累了你们。”
“这个时候,就别说没用的了。”万山说。
“什么有用?”南云挑眉,直勾勾盯着他,“你在地牢是不是向我表白了?”
万山的脸腾一下烧起来。
“没有,是你的幻觉。”他说,抽出一根烟点上,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嘁!”南云撇撇嘴,问冯浩,“是我的幻觉吗?”
冯浩一张嘴,万山立刻大声咳嗽。
“我尿急,要上厕所。”冯浩决定不趟这个浑水,下床直奔卫生间,临关门,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说,“南导,我山哥没有表白你,他只是说他爱你。”
万山抓起烟盒砸过去。
冯浩脑袋一缩,反锁了门。
南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