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橙见过沈确几次,在学校门口。
她两眼放光,兴奋地八卦:“你男朋友啊?”
白似锦沉默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一种强烈的,下坠的感觉随之而来。
接连下了好几天雨,终于出太阳了。
去外面转了几圈后,她累了,回来就窝在沙发里看黑白电影,一个太有深度的法国文艺片,硬生生把她看困了。
沈确傍晚回来时看到在沙发上睡觉的白似锦,属实有些惊讶。
“今天没有课吗?”
她打了个哈欠,怏怏伸了个懒腰,看上去疲惫至极。
“昨晚没睡着,今天的两门课程上周结课了。”
他走上前,挨着她坐下。小小的沙发不是很能挤得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可沈确还是爱不释手地要黏在她身上。
他脸颊轻轻贴向她的,暧昧地磨蹭着。
没一会,白似锦就恼了起来,用胳膊肘顶他,胡诌道:“好久没听你弹钢琴了,你给我弹首曲子吧。”
闻言,沈确微微一愣,这是重逢之后白似锦第一次主动说想听他弹曲子。
尘封的记忆被突然打开,很久之前,在缅北的那间小屋子里,她就是他唯一的听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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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从天边划过,当年,小男孩的钢琴曲也只弹给一个人听。
“用拉胚机做罐子,造型会更好看。”
“你也是中国人?”
她点头。
“你说的拉胚机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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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岁月逝去,如今二十岁的他们隔着对岸,望着曾经十二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八年了。
时过境迁。
一切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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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赵佳还在的话,今年,她应该也二十岁了。
一声枪响,从望远镜里,她与她四目相接,在赵佳死前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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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自救却希望不休)
琴声哀婉悠长。
过去的一切似有千斤之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白,白白,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