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的直接坐进了车内。冷仲手扶着车门,正要将车门关上之际,坐在里面身份尊贵的人凉凉开口:“上车。”
“???”所有人都是一头问号,只有冷仲秒懂他的意思,回头看向林沫,又冲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林小姐,请上车。”
四个基友眼睁睁看着林沫上了容烈的车,皆是半天没作声。
好半晌之后,才听容植轻轻的说:“沫沫竟然没选我们,选了七叔?”
秦也环抱双臂,“又不是第一次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大同小异。
总觉得沫沫跟容烈的关系,好像比他们要好呢?他们到底什么交情?
车上,容烈低头翻阅着资料,冷仲专心的开着车,只有林沫坐在那显得多余又没事情做。
她挪了挪身子,人微微的往前倾着,“冷先生,谢谢你载我。”
冷仲笑了笑,“不客气,这是先生的意思。”
冷仲有意给容烈建立好印象,可偏偏林沫不吃这套,完全忽略了容烈,只跟冷仲说话。
“冷先生,你是凉城人士吗?”
冷仲开着车,回答她的问题,“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林沫化身好奇宝宝,一双眼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老家是小地方的。”
“哦哦,那冷先生来凉城多久了?回去过么?想不想家呢?”
冷仲正要回答,却从后视镜里见容烈抬了抬眼皮,丢过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冷仲太了解容烈了,赶紧掐断对话道:“林小姐您坐好了,我要专心开车了。”
“我打搅到你了么?”林沫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刚才还好好进行的对话,怎么一瞬之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了。冷仲也没再搭理她,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真的很认真的在开车。
车内一下又安静下来,林沫觉得奇怪,但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缩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朝容烈看了一眼。他还在看资料,好像永远看不完的资料。
车停在德里学院大门口,林沫下了车,微微弯下腰跟冷仲挥手:“冷先生再见。”
冷仲嘴角轻抽,顶着千万分贝的压力跟她道了再见,林沫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冷仲刚将车窗合上,幽幽的男声便从后座传来,“冷仲,你今天话挺多的。”
冷仲苦笑,“爷,您就别拿我开心了。”
容烈放下手中资料,手指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似笑非笑道:“我没拿你开心,倒是觉得你今天挺开心的。”
不等冷仲说话,他又飘过来一句,“跟林沫聊的挺投缘的?”
“没。真没。”冷仲觉得后脊梁一阵冒冷汗,“就是觉得林小姐挺可怜的,也挺无辜的。”
“是么?”他淡淡的,身子往后靠着,半晌又不咸不淡的冒出一句,“投缘也无妨,与我何干?”
“……”冷仲默默地把车开走,心内暗暗腹诽,要真是与你无干,你会是这个表情???
……
林沫刚进教室,就看见林景彤的位置旁边站着两名警。察,她脚步略略一顿,林景彤已经朝这边看来。在看见她的时候,眼中折射出光芒,一伸手指向她,大声道:“就是她!昨晚进我家偷东西的来了!”
教室里所有的视线几乎同时落在了林沫的身上,或作壁上观,或面带可怜的。
“沫沫。”阮稚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抿紧了唇站在她的身边。
那两名警。察已经拦了过来,“你是林沫?”
林沫点点头,表情坦然,“我是。”
“是这样的,关于昨晚林家别苑失窃案,我们需要带你回局里做个简单的调查。”
阮稚将林沫护在身后,“警。察叔叔,你们别听林景彤一面之词,沫沫不可能偷东西。”
“我一面之词?呵呵。”林景彤发出一阵冷笑,道:“我家的监控都记着呢,林沫偷没偷东西,也不是她想赖就能赖的掉的。”
林沫挑眉,“我没偷东西!”
林景彤的笑声更大了,“你没偷东西?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回了林家宅院?为什么跑?”
林沫的目光笔直的落在林景彤的脸上,唇边的那抹浅笑显得凉薄,“这要问你了?要不是你们把我赶出来,还改了密码,我怎么会连家门都回不去?警。察叔叔,是不是家被强盗霸占,就不再是我家了?”
“林沫你说谁是强盗?”林景彤气道。
“我可没说你是,也没说你爸妈是,更没说你一家子都是哦。”林沫微笑着耸耸肩。
“我爸爸是爷爷膝下唯一的侄子,爷爷去世前还是爷爷让我们搬进林家别墅住的,林沫你可别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诬陷谁。没有谁霸占谁的家,是爷爷去世了没人管你了,你自己在外面鬼混不愿意回家!”林景彤义正言辞,“谁都知道你平时喜欢跟男孩子们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