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很傻吗?”唐曼妮问。
“什么?”
“就算你给我戴上眼罩,”唐曼妮没好气道,“我耳朵也没聋。
你自己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
还有……”
唐曼妮下了床,看向了男人的胸口,步步靠近,强行将他的衬衫扒开了。
绷带已经换上新的,像是刚换的。
她强行将他的绷带拆开,便看到胸口上血液淋漓,伤口很明显撕裂开了,看上去伤得更重了。
“脱掉。”唐曼妮命令。
司暮渊喉结滚动,“我已经说好要对小草负责,我不能……”
“我让你脱掉。”
不容置喙的语气还是让司暮渊脱下了衬衫。
唐曼妮再次命令,“转过去。”
司暮渊转了一个方向,背对唐曼弄了。
唐曼妮看向了司暮渊后背上用指甲划出的好几道痕迹,
她的手靠近他的后背,对上了自己的指甲,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形。
她记得这感触和位置,
这些痕迹就是她划下的。
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算什么?跟她装蒜吗?
“你是打算装失忆,以此让自己心安理得吗?”
司暮渊转过身,正对唐曼妮,仍旧是一脸无辜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昨晚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昨晚我跟郁斯礼送萧鹤一去医院,送完我就回去了。”
“那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你给我打电话求救,我才会去找你。”
唐曼妮懵了,她都被折磨晕了,哪里还能给他打电话?
这么想着,唐曼妮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翻找电话记录,
结果真的有记录,她给司暮渊打过电话。
“不可能,”唐曼妮傻眼了,“我那时候已经晕过去了,怎么还能给你打电话。”
“你在电话里求救,让我去救你。”
“不可能!”唐曼妮怒斥,“这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你策划的阴谋诡计。
你以为你给我戴上眼罩,我就认不出了吗?!
你胸口上的刀伤因为昨晚已经撕裂了,你后背上的痕迹都是我划出来的!还有你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你不愿意承认,不过是因为你不想面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的正直,你的责任,都不允许你做出这样出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