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向了门内的侍卫,“他……”
“七娘是我姨妹。”
“请他出去。”
元琰挥了挥手,九颂听令离开。
无忧又喝了两口茶,才试探性地问道:“殿下可听过借命?”
“借命?”
“是一种旁门左道见不得人的阴损之法,陈七娘子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元琰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你是说,长幸借了陈七娘的命?这就是你想出来搪塞糊弄本王的说辞?”
“没有搪塞。”
“别告诉我你信这个?还是你觉得本王会信?你一个读圣贤书的,如何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无忧轻轻叹了口气,“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城郡主信了。”
元琰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殿下觉得冻死在十月很稀奇吧。
如果我告诉殿下,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寿衣,死人才穿的那种寿衣,躺在露天棺材里七天七夜。
在大雪纷飞的漫长黑夜就那么生生硬冻着,殿下还觉得死法奇怪吗?”
元琰惊骇地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盯着她沉默了良久,眼底隐隐有些心疼,“可有证据?”
“没有。”
“可有证人?”
“如果是殿下行此恶毒之事,会留活口吗?”
“你是如何知晓的?福生和华宁应该都不知道吧。”
“他们不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偷听到的。原来在长宁观负责炼丹的道长就是金城郡主找到的施法之人,他已经死了。”
元琰站了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所有的可能在脑中过了一遍方才坐下,“所以你是为了给七娘子讨个公道?”
“是给命如纸薄的人讨公道。”
“此事非同小可,这些阴诡邪术素来都是天子的大忌讳。
如果由你戳穿此事,父皇为了皇家名声,未必不会斩草除根。
她当不了王妃,你也很难全身而退。”
“殿下放心,我没有傻到拿自己的命去换她。”
“好,既如此,便去做,本王在你身后。”
无忧深深地看了一眼元琰,“多谢殿下。”
耽搁已久,无忧如实说完后,自请离去,元琰也不再留她。
“你俩都听见了?”
九仓难以置信地直摇头:“七天七夜,活活冻死。真是匪夷所思!可是朝安六年,长幸郡主才九岁,她也未必知情。”
“她知情。”
九颂肯定地说,不等九仓追问便道:“否则无需装作不认识东宫娘子。”
“不能这样说,东宫娘子不也装作不认识她?”
九颂冷笑,“东宫娘子显然是有理由,长幸郡主的理由呢?”
“这……那这个借命,是真是假啊?命也能借吗?”
九颂眼底全是悲愤,如果不是东宫姑娘,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愤愤不平地咬牙切齿:“借命?可以还的才叫借,还不了怎么能叫借呢?取名之人也是暗藏龌龊心思了。
借命借运,很多走江湖的方术道师不都打这个幌子。信者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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