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后来因着那件事,顾淮这些人都对她一再忍耐,惯出了她娇纵无比的性格。
还真没人这样骂过她。
谢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金豆豆就先落了下来,最后干脆嚎啕大哭:“呜呜……顾淮哥哥……我怕……有鬼……有老鼠……呜呜……”
这一出将江晚意整不会了。
哪怕谢甜跳起来骂,她也正好趁机将半夜被叫起来的火气出去。可这会儿,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在她跟前哭。
江晚意:……
算了算了,还是个小姑娘。
再听见老鼠两个字,她眼皮一跳,不会是金鼠王吧?
江晚意心里更虚了,不自觉地就侧了身,让开了刚被她堵着的门。
谢甜之前被顾淮训过,这会儿就算是江晚意让开,她也是不敢进去了。
江晚意又去看顾淮。
顾淮黑着一张脸到了门口:“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说话!”
谢甜哭得直打嗝:“就是……就是有东西半夜把我咬醒了……还有一双鬼眼……呜呜……嗝……还有老鼠,它还跳到我身上踹我的脸……呜呜……”
江晚意:……
老鼠成了精,是金鼠王没跑了。
她心虚得又后退了一步。
顾淮揉了揉额,明白应该是晚上被老鼠咬了吓到了。
这种娇滴滴的姑娘,实在是麻烦得紧,他真不想管,可又不能不管。
最后只能往外去:“是老鼠,我去给你看看,把老鼠赶一下。”
不然这个晚上都没办法睡了。
走了几步,顾淮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江晚意道:“跟上。”
江晚意指了指自己,满脸的问号。顾淮却已经转头往隔壁屋里去了。
她再侧头去看谢甜,就见她原本咧开的嘴才咧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还侧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江晚意一眼。
江晚意乐了,立马大步跟了上去。
敌人的不快乐就是她的快乐!
顾淮与江晚意在隔壁屋子转了一圈,别说老鼠了,鼠毛都没见着一根。
顾淮淡淡地道:“应该走了,睡吧。”
江晚意看了谢甜被踹的脸一眼,为了后半夜的安稳觉,她也出声道:“对啊,肯定跑了,不会再来了的,你放心睡吧,要是再来,我一定逮着了给你炖耗子汤喝……”
金鼠王窝在洞口瑟瑟抖:不是,仙子,你怎么能这么吓唬鼠鼠,呜呜……鼠鼠不想被炖成耗子汤……呜呜……
等再次回到自己屋,顾淮径直栓了门径直去衣柜里搬铺盖。
江晚意看了看两个小床拼起来的大床,犹豫了一瞬,道:“别铺了,不然一会儿要是谢甜又闹幺蛾子,还得折腾。你一半,我一半,凑合着睡吧。”
说完,她往里一滚,依着墙,闭上了眼。
顾淮不行,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一想,更放松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顾淮怔在原地半晌,看着呼吸渐渐平稳了的江晚意,眸色沉了沉,最终还是走向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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