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安推门进去。
屋内点了煤油灯,疤哥那张脸,在跳跃的灯火下显得越的可怖。
徐又安打了个寒颤,死死地低下了头:“疤哥,那两样东西,我都给江晚意了。”
疤哥冷笑一声:“你提起薛寻的名字,那丫头没什么反应?”
徐又安摇头,又点头。
疤哥不耐烦了:“说个话都说不明白了吗?”
徐又安脸色更白:“她不记得薛寻了,不过听见这个名字会头疼。”
疤哥冷笑:“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姓顾的有没有在场?”
“有。”
“那就行,这事儿你办得不错,给,这些钱你拿着……”疤哥随手递过来好几张大团结。
徐又安抖着手接过,又忍不住问了句:“疤哥,我没明白,就这么个事儿,能让江晚意和姓顾的离婚?”
疤哥低笑两声:“行了,不明白就不明白。你等着他们离婚,你到时候再娶心上人就是了。走吧。”
徐又安张了张嘴,想要再问什么,可是又不敢,最终还是头一低,出去了。
他是前一天找上疤哥的。
他实在不甘心,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嫁给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他知道疤哥这号人,也是因为知道汪建国也是给疤哥做事的。
徐又安原来的意思是想着让疤哥帮他抢亲,这样等他与晚意生米煮成了熟饭,姓顾的也不会要她了。
可是疤哥说,这样胁迫得让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没意思。说他有法子,能让他们离婚。
然后疤哥就给了他那两样东西,让他给晚意,再说那些话。
薛寻这个名字徐又安似乎听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可他和晚意几乎每天都在一块儿,从来就没见过晚意和这个薛寻有什么交集。
真的能有用吗?
徐又安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想着他打听到的疤哥的神通,又稍稍安了心。
不管如何,只要能把晚意抢回来,一切就都值了。
徐又安刚走,又一个身影闪身进了屋内。
“疤哥,有什么吩咐?”
疤哥在那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挥了挥手让他走。
来人恭敬地道:“疤哥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办好。”
疤哥对着夜色冷笑:“顾青山,好戏就要开场了。”
次日。
中午的时候,范希白打来了电话。
“顾哥,方便说话吗?”
顾淮扫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眼,简短地“嗯”了一声。
“我仔细地打听过了,是有薛寻这么个人。以前与嫂子同校,但是他与嫂子毫无交集,硬说有交集,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我又找人探过嫂子之前好朋友的口风,他们对于薛寻这个人印象都不深,说嫂子与这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顾淮眉心微蹙,沉默了几秒,道:“这个人本身呢?”
“母亲死得早,父亲长年酗酒。他还有一个妹妹,他自小就带着妹妹吃百家饭长大。住在山里,每天要走两三里山路去上学。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同学交流。不过成绩很好。去年考上了大学,但没去读。
不过倒是有件怪事儿,就是嫂子前面不是头受伤了吗?说是摔下山崖的时候撞了的。这薛寻,在嫂子受伤的第二日,也受了伤,是被野猪伤的,两个人受伤的地点也不同。”
顾淮按了按眉心,问:“那人呢?”
范希白沉默了几秒:“受伤太重,人……没救活……”
顾淮微攥了下拳,低声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回头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