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霖又哭又闹,来自alpha的信息素很快弥漫整个房间,他的手脚顿时软了,无力的垂在床边,连顾乘风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真的好想他。
这是一个相当凶狠的临时标记,时霖到最后眼前发白,晕了过去。
可怜兮兮的oga身上还带着锁链,雪白的脸颊布满泪痕,alpha垂眼静静瞧着他,指腹抚摸过他面庞每一寸肌肤,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拿出钥匙打开钳制oga双腕的锁链,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朝外吩咐:
”把他送去顾乘风那。“
”是,先生。“
载着时霖的一辆普通大众驶入黑夜中,那人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站在楼上遥遥朝汽车离开的方向轻轻晃了晃,薄唇微张:
”好戏开始了。“
早上空气微凉,别墅区位置静谧,宽阔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来往,时霖打了个喷嚏,双手搓着胳膊绕去偏僻的小路沿着往市区走。
一个衣衫不整的娇弱oga独自在外是非常危险的,可他别无选择。
昨晚后半夜他是被冻醒的,得亏他醒得及时。
他高兴看到顾乘风,但不是现在,要是被人看到他消失几天这样出现在顾乘风面前,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虽然这次真的不清了。
不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除了顾乘风那个守旧死板的家伙还会因着一个临时标记就要负责,对其他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时霖这样暗自安慰着自己,心底并不安稳的往自己的公寓走,他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如今这副模样,不然就完了。
真的会完的。
时霖越想越痛恨那个把自己抓起来的alpha,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但他得罪的人很多,更何况现在莫晚回来了。
他忽然顿住脚步。
是了。
时霖想,一定是莫晚让人抓他的,他当初一走了之,怎么可能心底不怨恨,莫晚是要让他身败名裂,好趁机霸占顾乘风。
这样逻辑就通顺多了。
还好他醒得早。
时霖这下连小路都不敢走了,他特地绕远从树林里走,被横倒的树干绊了下,整个人向前扑去,磕破了皮,疼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树叶残渣混着土粒粘在他白嫩的掌心上,后颈的伤口迟迟得不到处理,要是发了炎会变成一个坏掉的oga,会被人送去摘掉腺体,变成社会上的异类。
时霖害怕极了。
他想要撑着一旁的树站起来,却在一瞬间额角的冷汗登时落了下来。
”嘶“
时霖的脚扭伤了。
他很害怕,四周静悄悄的,哪怕过了快一个小时太阳也没有出来,树林里时不时传出不知名的声响,如同掉入了无人之境。
他不想哭的,可这个时候除了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起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谁还记得他呢。
顾乘风。
顾乘风呢。
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他怎么那么坏,他怎么总是对自己那么坏,总是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