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时霖为自己悲哀,这副得天独厚的为alpha侵略而生的身体永远都会因为他们的举动影响产生反应。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炸响。
江若延微微蹙眉,拿出手机刚想摔了,冷不丁瞧见上面的名字,忽然放开了时霖。
刚才还被他宝贝的拥抱在怀里的人瞬间不着一物的被丢到冰凉的地板上,时霖打了个哆嗦,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晚晚哥,怎么了?”
奇怪,方才还一脸强取豪夺的人此刻压着声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涩这时候显露出来,看上去像大学里情窦初开的校草,透着单纯。
砰——
江若延挂了电话,随意扔了件衣服盖到时霖身上,看都不看一眼,大力关上了门,匆匆离开。
时霖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可他如今这副模样,怎么都笑不出来。
即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看上去也像只流水线上制作出来的假笑的玩偶。
他得到了江若延的安抚信息素,其实好了很多。
你应该笑的,时霖。
他这样对自己说。
待到地上那块冰凉的大理石地板都被暖热了,时霖抓着床头柜,细瘦的腕稍稍用力,艰难站了起来。
他走进浴室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期间由于地滑还摔了一跤。
oga娇气又怕疼,可他这次忍住了没哭,只是重新站起来揉了揉被硌住的腰,动作不那么灵敏的洗完了澡。
闹,是因为知道通过这样的手段可以达到目的。
一旦没用了,那么闹就变了味。不会有人记得曾经闹起来的oga多么可爱漂亮,他们只会嫌弃oga无理又丑陋的模样。
时霖好几年学不会的道理,莫晚回来几天他就明白了。
他揉揉眼,从浴室出来收拾了几件衣服。
这个家不能住了,门被破坏了,信息素散播出去,随时会有其他alpha进来。
时霖给自己仔仔细细贴上了隔离贴,又喷了很浓的抑制喷雾,最后还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直到他自己都闻不到身上的气味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从悬着的半空落下来。
“你好,我想预约一位发情期志愿者。”
时霖到达ao医疗院的时候,隔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他付了一大笔钱,有些肉疼,可这是最后的办法。
ao医疗院和医院不一样,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那些单身oga难以度过发情期的时候能够得到安抚,不至于做出伤害自己甚至更严重的事情。
这里的志愿者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由于政府干预,不会出现强迫标记之类的现象。
时霖从前不来一是因为他是顾乘风的未婚妻,出现在这种地方会引人诟病,误以为他们关系不和,二是费用高昂,他的钱是他的退路,轻易不花。
但是时霖高估自己了。
他原本以为能在家里熬下去,但是顾乘风走了,家里的门又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