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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人护航(第1页)

赵普赞吕端荣辱不惊、言行得当,喜怒不形于色是有原因的。

当初因秦王赵廷美一案,吕端被贬到商州为司户参军,直接从四品降为为八品,并且命令在他头上戴上大木枷。判罪以后,恰巧开封府还有一些公文要他签署,吕端怡然吩咐:“只管拿来!戴枷判事,自古就有。”于是,忙完工作后的吕端戴上枷具,骑着毛驴从容上路。宰相薛居正安慰他暂且认灾,他大笑说:“不是我吕某的灾,是长耳(指驴)的灾。”

端拱元年年四月,吕端奉命出使韩国,在返回途中,遇上了大风浪,其风浪之大波涛如山、威力之狠摧樯折舵,即使是最见多识广的水手也怕得要死,只能扔掉全船的货物,这才保住了性命。然而,当这一切生时,吕端却跟没事人似的,他独自坐在船舱内读书,神色不变、淡然视之,就像在自己家中的书斋一样。

许王元僖治理京师开封时,吕端成为开封府判官。许王死后,吕端因辅佐无功而获罪,皇上派御史武元颖、内侍王继恩去吕端府中审问此事。吕端正在处理公务,于是慢慢的起身敬候,这两人说:“奉皇命审问您。”吕端神色镇定,回头告诉随从说:“去我的官帽来。”这两人说:“怎至于这样?”吕端说:“天子要讯问,就是罪人,怎么能在堂上面对主讯人?”随即下堂,且有问必答。

吕端被降职为卫尉少卿。正值设立考课院,群官有负责贬谪豁免分俸禄的,皇帝召见他们并询问对答,都流泪不止,推辞说环境艰苦。到吕端,当即上奏说:“臣先前辅佐秦王府邸,因为没有监督好府内官员,而贬为商州副官,承蒙陛下不弃又提拔任用为正职。现今许王暴病而死,臣辅佐无功,陛下又不严加贬谪,使臣在朝内任职,臣罪过很大而福气很深哪!现在有主管官员升谪褒贬的工作了,如果能成为颖州副使,臣就如愿了。”宋太宗说:“朕自然是了解你的。”不久,回复了原有的职务,为枢密直学士,一个月后,官拜参知政事。

吕端虽有胆识与气魄,但是他的一系列从政之举,却被当时很多人认为是为人糊涂的表现。因为好多人都知道他有“三不原则”:不与人为敌,不斤斤计较,不怕吃亏。

据说吕端刚被拜参知政事时,很多人对此都不理解,一个小官更是牢骚地说道:“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参知政事?”吕端听了这句话后,却装作没听到一样走了。

还有一次,御史中丞李惟清因为个人升迁问题而怪罪于吕端,趁着吕端养病不能上朝的机会,上书弹劾吕端。吕端知道后,一不辩解,二不质问,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

吕端的“三不原则”,在与寇准的相处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吕端曾经与寇准同列,在太宗任命他为相之后,因为担心寇准会心生不满,就主动上书太宗,请求允许他与寇准轮流掌管中书大印,同升政事堂处理政务。这种不计名利地位,顾全大局的行为深得太宗赞赏。

真正让太宗刮目相看的是吕端对待如何处置李继迁之母的事情。

李继迁叛宋,搅得西部边境不安,大宋出兵抓获了李继迁的母亲。太宗本想把李母杀了,以此警戒李继迁。对于此事,太宗单独召见寇准,询问他有何意见。当时,寇准没有不同意见拿出来献上。在寇准回去的时候,遇见吕端。吕端猜得朝中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在谋划当中。就让寇准留步问个究竟。吕端问寇准:“陛下是不是提到找我商量事情的意思?”寇准说:“没有!”

吕端说:“边关上平常的事情,不必让我知道,若是有军国大事,商量大的计策,我身为当朝宰相,就不可不知道。”寇准听了吕端这番话,觉得这件事确实重大,就将方才太宗召见他是为了处置李继迁之母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吕端。吕端问寇准:“圣上打算怎么处置呢?”寇准回答:“圣上的意思是把她斩示众,打算用这种方法来镇戒那些造反或叛逆的人们。”吕端听到这个地方忙说:“若是这么处置了,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于是吕端连忙上朝奏本,提出不要斩杀李继迁母亲的意见。他为了说服太宗,还引用项羽欲杀刘邦之父的故事相劝说,他说:“李继迁是个反叛之人,今天杀了他母亲,明天能逮住李继迁本人吗?如果不能的话,不就结下了更大的冤仇了,不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反抗之心了吗?”太宗听了吕端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就问道:“照你这么说,对她该当如何处置呢?”

吕端便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他说:“以本人想到的不算高明的办法,请圣上想想,是否把她放到延州那个地方去,派人好好护养着她,以此招睐李继迁回心转意,不再造反。这样的话,虽说李继迁不可能马上就降宋,但是,我们终究可以用他母亲在宋来拴住他的心。至于他母亲的生死大权,还不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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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听了吕端的这种深谋远虑的想法,就采纳了吕端的意见,将李母放在延州,并派专人侍奉起来,直到病死延州。虽然后来李继迁并没有因为母亲被俘而投降,但他的儿子李德明竟然请求归附,不得不说,是有宋朝对待他祖母的情份上。

太宗通过此事对吕端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当有人说吕端糊涂时,太宗却说:“吕端是小事糊涂,大事绝不糊涂!”

“启禀陛下,吕端大人求见!”

“宣!”

“臣吕端叩见吾皇万岁!”

“起来吧,赐座!”

“谢陛下!”

太宗看着吕端这张胖胖的像弥勒佛似的圆脸,不得不承认,比寇准那张讨债脸让人舒心多了。

不久前,太宗曾赐诗给吕端曰:“欲饵金钩殊未达,磻溪须问钓鱼人。”吕端心下明白,这是太宗以周文王自比,而把他比作晚年得遇的姜子牙。太宗能有如此托孤之意,必是自知时日无多了,想到这里,吕端的心情沉甸甸的。

太宗缓缓开口道:“人常说心宽体胖,吕卿这体态,自是量大福大!”

吕端连忙笑着说:“下官自幼就爱吃大酒肉,故而生得比旁人肥硕一些!”

太宗也笑了,其实早在太平兴国五年,寇准就向太宗推荐过吕端,说他器识非常,希望能早日用他。当时太宗不以为然说:“朕知道此人,是大家子弟,能吃大酒肉,其他没什么能耐!”是后来吕端的一些行为彻底改变了太宗对他的看法。

太宗沉吟了一会儿说:“昔日卿与寇准同列,遇事每让他三分,所以有人说你是个躲事儿的人,可是遇上军国大事,你非但不躲,反而主动干涉,实属难得。”

吕端急忙说:“臣谢官家谬赞!寇准刚正,凡事喜欢自作主张,臣诸事不与他争,是恐伤了国体。”

太宗语气严肃起来说:“吕卿以国体为重,朕心甚慰!然国体事大,非吕卿这样的老成持重之人不能托付。”

吕端久居官场,已然明白太宗之意,连忙下跪说:“臣惶恐!如今太子贤明仁孝,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官家尚且年富力强,无需多虑!”

太宗声音里已经透出倦意说:“太子宽厚有余,英武不足,此后的饮食起居及善过劝规,就有劳吕卿了!”

吕端再次叩头说:“臣吕端虽肝脑涂地,不敢有负!”

太宗闭目向后倚去,神情之间似乎放下了一件大事,摆了摆手说:“你且退下吧!”

吕端恭敬地磕头退出。

中宫传出旨意:自今日起中书省的事务必须先经过吕端详细斟酌,才能上奏皇帝。

旨意即出,群臣哗然:当下朝廷宰相之职只有吕端一人,此后中书事务需先经过吕端审阅定夺,没有他的认可,不得上传太宗。这种殊荣与恩遇,放眼当朝,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也。”功名利禄本是多数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很难有人能不被这些外物所牵绊,而吕端却在这上面"糊里糊涂",表现了一种淡然的态度。正是这种大气沉稳、宠辱不惊的性情,让他成为百官之。

吕端为相后,依然保持着万事不计较的坦然心态,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没有像寇准那样独断专行,而是做一些如何协调处理好上下同僚关系,以及如何调动文武百官积极性的小事情。

“这样的老好人,根本不足为虑!”当王继恩听闻吕端的作为后,更加信心满满,自此也没有将吕端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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