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公司。”陈秘书说。
“……”
“他昨天去了新加坡。”
“几点。”燕绥问。
“明天上午九点,三号会议室。”
“知道了,订明天下午的机票。”
“好。”
别的豪门,大家是争着抢着做当家人,轮到他们燕家,两个叔辈儿,没一个靠谱的,全是享乐主义,有钱分就行。
“明天让燕茫茫参加会议。”燕绥说。
“好。”陈秘书应声。
燕茫茫是燕绥二叔的独子,今年刚硕士毕业,在公司实习,燕绥有意培养。
小叔一个女儿,在苏黎世读大学,回不回来都不一定,燕绥也没指望,他那妹妹燕炔,还在上高中,更是难得指望上。
“还有事?”燕绥从办公桌抬头,见人还不走,问。
“外头的传言……你看……”陈秘书结结巴巴地说,这话当着当事人也没法坦然说出口嘛。
“影响生意?”燕绥好奇地问。
“哦,那倒不至于,就是不太好听。”陈秘书赶紧说。
就是老有胆子大好奇心重的年轻小姑娘小伙子来他面前求证,你说,他都是他们父辈儿的年龄了,这话题说得……真是恼火得很。
“那就不用管。”燕绥说。
见人半天还不出去,燕绥好整以暇的看着人,“还有事?”
“没了,那我先出去了。”陈秘书回神说,心想:真的不用管?
“去吧。”燕绥说。
见陈秘书出去,燕绥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瞥一眼身下,每个月除了在缙云的那两日有动静,但也得不到真正的纾解……
再这样下去,传言怕是要成真言了。
来看你,又不敢见你
凌晨四点。
一丝风也无。
半个月亮斜斜挂在天上,星星若隐若现,像外面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怪兽出没似的,探头探脑。
燕绥习惯性地在缙云镇的街头下车,一路走过去。
他清楚言央的生活规律,别说现在这个点,就是大白天,言央也不会注意到他。
店里生意很好,言央很忙。
燕绥有时候会感觉这个小镇的人真幸运,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