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看言央趴在办公桌上像是睡着了,陈秘书收了声。
“没事,说吧。”燕绥说,这点动静要是能吵醒言央,言央就不是言央了。
“对方提出具体合作的一些细节还要再研究一下,你看让谁去负责比较合适?”陈秘书说。
“燕茫茫。”燕绥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刚来公司,多让他参与,特别是这些小细节。”
“好。”陈秘书说,完了,提醒道:“下午还有个会,关于两广运输线的。”
“几点。”燕绥问。
“两点。”陈秘书说,想人果然是没看日程安排。
“知道了。”燕绥说,语气里露出一丝疲态。
开会,开会,开不完的会。
“那……现在快十二点,午饭是出去吃,还是我给你们定?”陈秘书抬手看了眼时间问。
“你定吧,要清淡的。”燕绥说。
“好。”陈秘书说,“那我先出去了。”
燕绥“嗯”了一声。
两人说完一通话,燕绥侧头看一眼言央,果然还在呼呼大睡,连姿势都没变过分毫。
燕绥宠溺一笑,按他这个睡法,半夜被人抱走都不会知道。
扶着办公桌的边缘,燕绥从轮椅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绕过桌子走到言央身边,万般柔情地撩开人额前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一张精致白净的瓜子脸立时呈现在燕绥眼前。
纤长卷翘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因侧睡更显得肉嘟嘟的嘴唇,鬼使神差地,燕绥伸出食指在言央肉嘟嘟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省略。
记性不好吗
有求必应。
燕绥讲究礼尚往来,自然没有只顾着自己而疏忽言央。
一番云里雾里,燕绥眼睁睁看着言央通红着脸软进自己怀里。
从后面捞着言央的腰,燕绥胸口起伏,一脸餍足。
收拾好出来,饭菜在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陈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过。
“等会儿还有个会。”燕绥说,“我叫林越上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言央答应着,还
没从刚才的余韵里完全抽离出来。
“那我们吃饭吧,饿了没有?”燕绥问,牵着言央坐到茶几边的沙发上。
“你的腿,还疼吗?”言央问,看人一瘸一拐的,还要来牵他。
“还好,过几天应该就不用坐轮椅了。”燕绥说。
现在能走,就是有些不敢使劲儿,一使劲儿就细细密密地疼。
他那时候看言央昏了过去,着急又担心,呼吸不畅又缺氧,浓烟滚滚里黑灯瞎火的,不然哪里能那么大意,能让一块普通玻璃划得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