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可说?不可描述的更高的存在。
莫非这孩子真有什么神异?
感觉三观要碎掉了……不行,他得试试。
建安帝随手抽出了一份奏折,指着它问盛砚:“砚儿,这份奏折讲了什么?”
盛砚:“不知道。”
建安帝松下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认字,就算打开给砚儿看他也看不懂。
看来就是个巧合,他就说吗,哪有什么神异。
不过潜意识里,这件事还是给建安帝留下了此子不凡的印象。
这孩子这么聪明,是不是该读书了?
“张秋实,你待会儿去翰林院找个人过来教小皇子认字,再找些人过来轮流给朕读史。”
翰林院最近挺清闲的,忙碌的建安帝觉得心里不舒服。
砚儿也是太闲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好好的小孩子怎么能这么闲呢?
教育孩子还得从娃娃抓起,他从前就是太惯着太子了,让他五岁坐稳了才开始识字。
建安帝把盛砚抱了下来,盛砚有些累了,揪着建安帝的衣袍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半阖着眼睛开始打哈欠。
建安帝心想,这孩子真是亲近他啊。
“识字这事儿不可大意,还是多找几个人吧,让他们都试试,好好挑一挑。”
张秋实:“……是。”
刚满两岁的小孩儿教他认字,陛下您可真会给人找事儿啊。
尿都管不住的年纪,你让人家怎么教!
——
清晨,沈雪禾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看到陆存笑着对她说:“生辰快乐!”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雪禾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声音娇娇甜甜:“你原来知道啊!”
她嗔怒地打了陆存一下,“哼,知道你还装。”
白白让她担心这么久,昨天晚上她还在想,要是她暗示这么久了他还是不知道,那她一定要痛骂他一顿,然后离家出走。
反正她现在也知道马车怎么坐,道路怎么看,她要悄悄地躲在娘家让他着急。
陆存脾气很好的解释道:“我去年就知道啦,可是你不是喜欢惊喜吗,我就没和你说清楚。”
去年他娶了沈雪禾之后,有一阵子经常往沈家跑,把三书六礼能补的都补全了,里面有一项是要生辰八字进行合婚占卜,那个时候他就记了下来。
沈雪禾洗漱过后,陆存开始给她换衣服,沈雪禾自然地伸出双臂,任他施为。
“我要穿那套绣着蝴蝶的衣裙,对了,青杏呢?”
“我吩咐她今日不用来了,我来伺候娘子,娘子是不喜欢吗?”
说着,陆存凑近沈雪禾的脸颊,用鼻尖轻触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温柔缱绻的,让沈雪禾的心跳了跳。
她此刻衣衫不整的,自知不宜招惹他,脸颊红了红,还是没有说什么。
待到穿好衣服以后,沈雪禾狡黠地弯了弯眼睛,用双臂勾住陆存的脖颈,娇声道:“喜欢,相公。”
陆存眼神微暗,低下头凑近她的唇,却被沈雪禾的手掌挡在了中间。
“怎么了?”他问。
沈雪禾调皮地眨眼,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的礼物呢?”
陆存笑了笑,就知道她肯定惦记着这个,却没想到她这么迫不及待,在这个时候逗他。
今日她生辰,自然都依她。
陆存侧过身,打开旁边的木盒,取出了一份卷轴。
“就这个?”沈雪禾有些失望。
看起来像是字画,他不会以为自己喜爱丹青,给她找来了什么名画吧。
欣赏画还可以,但是她对珍藏别人的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存轻轻挑眉,“娘子是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