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女围坐在石桌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八卦。
她们没有发现骆川站在身后,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骆川此时大学刚毕业,回胡同巷子的时间更多了。
之所以被人发现是同性恋,是因为一封露骨的情书。
大学的舍友覃舟写给他的。
骆川当时赶着回家,随手就塞到口袋里面,谁知道回到楼下时,因为掏钥匙的动作,情书掉在了地上。
他没发现。
情书被同一栋楼的人发现了,很快就传播出去。
骆川的妈妈刘红芳因为流言蜚语气急攻心,竟然生生气晕过去。
没想到因为这次晕倒,在医院检查出得了绝症,还是晚期。
骆川面无表情地听着恶毒的话语,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烦躁感。
他转身走回胡同巷子,打开大门走上楼梯。
楼梯很暗,墙皮已经脱落,长了许多黑色的斑点。
这栋筒子楼有六层,骆川的家就在六楼,没有电梯,每天只能爬上爬下。
如今刘红芳病了,上下楼梯不方便,只能待在家里。
骆川提着菜快步走上楼,刚走上最后一级台阶,便看到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着装很讲究,梳着大背头,一看就是有钱人。
“找人吗?”骆川皱眉问了一句。
“你是刘红芳的儿子?”男人上下打量了骆川一眼,眼里带着一丝满意和不易察觉的鄙夷。
骆川抿了抿唇,戒备地看着男人,不知道他找妈妈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爸爸,骆海洋。”男人面带不快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爸爸”,骆川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后绕到男人身后将门打开。
“你妈妈快死了,你跟我回家吧。”骆海洋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骆川被这一句话激怒了,他猛然转过身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双眼瞪大,咬牙切齿地说:“你都知道我妈快病死了,现在才出现?!以前早干嘛去了!”
骆海洋比骆川矮了一些,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力气自然也是大的。
两个人扭打起来,动静太大,刘红芳听见了。
她打开门,看到多年未见的骆海洋,霎时红了眼,拿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
“滚你丫个蛋!你跑来我家做什么!快放开我儿子!”瘦弱的身子却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她大吼一声后便朝骆海洋打了过去。
骆海洋躲避不及,脸上被扫把打了几下,顿时怒火中烧,大骂道:“果然是没教养的泼妇,看把儿子教成什么样了!”
闹腾了一番之后,刘红芳似乎想到什么,直视着骆海洋说:“你得补偿我儿子18年的抚养费!”
骆海洋气笑了,双目瞪大,面容扭曲起来,无情地说:“我们没结婚没领证,你生的孩子关我屁事?何况我早就有老婆孩子了,如果不是老爷子让我带你儿子回去,你以为我想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