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衣着靓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弹琵琶的弹琵琶,吹箫的吹箫,还有两人在酒桌上坐下,分别给他们斟酒。
虞初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以为是?这家酒楼独有的服务。
曲子的确吹弹得?不错,身旁的美人见她满意,动作也大胆起来,径直将酒杯送到她唇边。
虞初羽婉言谢绝,那女子也不勉强,直接起身换到江淮身边,同另一边的人一左一右开始敬酒。
江淮一开始还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强装镇定,来着不拒地结果那一杯杯递过来的酒水,显然是?不想在新结识的朋友面前落了下乘的少年?心思作祟。
如此一来虞初羽便也没?找到机会将话题引到离火道上,只好作罢,没?一会儿借着醒酒的说辞,到外?头?散一散身上沾染的浓郁的脂粉味。
时值离火道的炼器大会,酒楼内座无虚席,各桌都少不了摆上几壶酒供宾客酣饮。
等清醒了不少后?,虞初羽便起身朝来时的雅间而去,中途不少酒楼的小厮用托盘呈着一盏盏更为精致的酒壶步履匆匆地从她身旁经过。
虞初羽心中狐疑,快到房间时,注意到刚刚那些小厮此时都整齐地站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后?,目光落在他们的雅间的门上。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的叮嘱落入她耳中:“招子都放亮点,等会儿门开了就马上过去,要知道这耽误的时间可都是?白花花的灵石!”
虞初羽颇为莫名其妙:这江淮请自己吃顿饭也不至于下血本吧?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露出刚刚斟酒的女子面容。
只见她使了个?眼色,一名小厮便机灵上前将手中的托盘递上,酒壶底子依稀垫着什么东西。
虞初羽在心中啧了声,这酒楼生意也算红火,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黑店。
到底是?一起来的,她走?上前。
门口的女子见到她,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恢复如常:“您回来了,里头?的公子刚还让我?多上几壶酒,等您回来共饮呢!”
虞初羽迈进雅间,挥了挥手:“这酒就不用了,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到这吧。”
说着打算去扶趴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事的江淮。
就在这时,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合上了。
虞初羽抬眸望去,不动声色地看着门边的人:“姑娘这是?作甚?”
“公子勿怪,只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便留下来歇一宿吧。”女子施施然收回搭在门框上的手,朝他们走?来。
伴随着她的话音,室内尚在弹奏的曲调一变,带上了独特的缠绵味道,一个?劲儿地往耳朵里钻。
虞初羽见她无所畏惧的模样,心中皆备愈盛。
然而声音传播的速度何其之快,加之这声乐早在屋内奏了许久,被下意识忽略,等虞初羽意识到不对劲时,已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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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日光穿过窗扉照在倚靠在榻上闭目之人的眼帘上,刺得?她眉心一蹙。
纤长?雪白的眼睫颤动几下,直到一只素手抬起挡住那直照的白光,这才不适地掀开眼帘。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置,虞初羽记忆回笼,摸到腰间的伏尘尚在,这才松了口气,迅速环视一圈,只见江淮还一无所觉地趴在桌上,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难不成昨晚那女子真就为留他们二人在这住一宿?
虞初羽一脸的匪夷所思,走?到桌旁推了推还在睡的江淮:“江兄,醒醒。”
江淮被她的动作一惊,像是?失足踏空一般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地上,面对近在咫尺的面容,一下子话都说不利索了:“虞虞虞虞、虞兄……”
虞初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这人和昨天判若两人?总不至于被调包吧?
她直起身,将昨晚的情形叙述了一遍,这才说:“江兄不妨看看身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江淮略显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虞初羽:“此事委实古怪,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见江淮依言点了点头?,二人便一前一后?超楼下走?去。
虞初羽迟一步落在后?头?,看着前面的人略显茫然无措的举止,心中狐疑愈甚。
楼下本在打着呵欠打算盘的掌柜见二人下来,顿时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早摆放在手边的账本乐呵呵地凑到他们面前。
“二位贵客对我?们的酒可还满意?外?头?可喝不到这千金一壶的黄金盏!”
虞初羽指尖一动,就见江淮满脸写着懵逼:“什么黄金盏?”
掌柜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二位可莫要拿我?这老儿开玩笑了。”
江淮显然比他更急:“不是?,我?是?点了几壶酒,但怎么就成黄金盏了呢?”
黄金盏是?离火道这带独有的佳酿,由上千种富含灵力的灵植混合酿造而成,据说一杯下肚能灵力大涨。
不过来前蓟南溪还特意同她提过一嘴,说这黄金盏不过是?坑外?来人的玩意儿,味道虽然还行,这价格和功效却是?被吹得?天花乱坠,不过是?离火道增加收入的一个?噱头?,谁买谁是?冤大头?。
“二位可是?要赖账不成?”掌柜听到这话,顿时冷下脸来,“虽然小老头?我?没?什么本事,但也是?帮离火道打理?的这座酒楼,要是?想吃白食怕是?打错主意了。”
虞初羽着实没?想到此事会和离火道挂上钩。
江淮面红耳赤:“你?们这是?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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