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财得意道,
“小子,别不信大夫的话,年轻时我也担得起一句药医白骨。这罐里是剩下的敷药,你拿去给御儿涂上。”
“……”
季凌纾不置可否,接过陶罐瞥了一眼,感觉他要是把里头那黑黢黢的东西涂江御身上,江御醒来一定会和他生个大气。
捣完止血药后,江财又找季凌纾讹了一袋碎银,说是要去集市买退烧补血的药材给江御服用。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铁牛就扛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温水摇摇晃晃地溜了进来。
小孩和季凌纾相视一眼,都没说话,男孩冷哼一声,似是很不喜欢这个把他哥哥弄成这样的男子。
季凌纾自是懒得搭理他。
直到江铁牛上前去要解江御的领子,季凌纾才从后一掌摁住了他的脑袋。
“你干什么!”江铁牛吓得一激灵,愤愤不平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季凌纾把他从床边扯开,“你爹只让你打热水,又没让你脱你哥衣服。”
“哥哥身上那么多血,不擦擦怎么爽利?不然你以为爹爹让我打这么一桶水是给你喝的么?快松开我!”
“你说得也有道理。”
季凌纾思忖片刻,从江铁牛手里抢去了汗巾,不顾小孩叫喊把他丢出了门外,还哐的一声锁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你这坏人!我哥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我讨厌你!!”
江铁牛把门敲得哐哐作响,季凌纾全当没有听见,拿帕子浸湿了温水后,犹豫半天,最后只是搭在了江御的手背上。
羡阳为了夺回冰玉剑,曾经一鞭抽中过江御的右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朱红的鞭痕,边缘渗出了点点血珠。
季凌纾帮江御擦拭着手上的伤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去灰污,也再一次确认着江御的骨骼生长——手指绵软无力,绝不是他那拥有水云骨、习剑多年的师尊才对。
季凌纾不觉叹了口气。
重新给巾帕浸了水后,他褪下了江御已经沾满血污的衣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江御裸露,但像这般细致轻柔的触摸此前还从未有过。
隔着帕子也能感觉到,江御看似没有力道,身上却没有一处软肉,胸膛硬实,小腹更是平坦匀称,季凌纾的手指划过他腹部肌肉
上若隐若现的沟壑时,江御的睫羽忽而颤抖了几下。
这是怕痒。
季凌纾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这才像个活人嘛,不然每天没什么表情地跟在他身边,害他每天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哪个仙君炼出来的傀儡。
“小子,怎么样?我们御儿是不是值得一个怡宵塔头牌的名号?”
江财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季凌纾一个激灵,一把拽起床侧的被褥将江御整个盖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