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
整整过去了二十分钟,原来大哥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的艺术素养怎么一下又变回去了?
沈暮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画的是被蛇盘绕的玫瑰花。”
梁和玉立刻震惊地睁大眼,再次开始上下打量,神色间带着难以置信。
“哦,玫瑰花和蛇,”他惊叹,“不愧是艺术作品!”
沈暮云:“……我知道了,哥哥,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不不,我说的是真心话,”梁和玉终于找到了夸赞的方式,“非常非常的艺术范,色彩相当有冲击力,内容也很神秘,如果配上今天我送你的相框,放在拍卖会上一定能卖出最高的价钱。”
沈暮云:“……”
让人熟悉的“画评”,真是久违了。
梁和玉又道:“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位沈丁,他也是画这种风格的吗?他帮你画了什么?”
沈暮云道:“他不是,他是写实风格的油画家。”
“写实风?你有画写实风的作品?给我看看。”
沈暮云走到唯一的半成品油画前,看着布料下透出的一角,吸了口气,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况。
治疗的好处又一次显现。
哪怕他刚刚接受了要同时邀请四位朋友的炸裂性提议,此刻的精神状态居然依旧平稳。
他抓住蒙在油画上的棉布,慢慢将它扯下。
刚上完第二遍底色的画作立刻撞入两人的视野。
比起上次简略的碳素草图,这次的作品已经有了清晰的色彩关系,他用了大量的红色和蓝色,红色代表血,蓝色代表夜幕和阴影,让整幅画已经开始呈现出似真似假的撕裂感。
沈暮云静静地看了十几秒,发现自己的情绪依然平稳,甚至产生了新的创作冲动。
心情因此也变得轻快一些,沈暮云拿起画笔,道:“说不定我能提早将它画完。”
但梁和玉没有接话。
他转过头去,看到大哥眉头皱起,肩膀紧绷,神色间略带疑惑,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画,似乎隐约能看懂一点,又不能完全看明白。
“我画的哪里不对吗?”沈暮云问。
梁和玉沉默了一会,然后缓慢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这个,”他说,“里面画的……是什么?”
沈暮云一愣。
什么???
人皮
上一次回家时,梁和玉还看了这幅画许久,两人罕见地再次谈到六岁那晚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