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谁想关门回家啊?
杜若看了看,这个时候的玉兰油,她还真是没什么印象,来一个吧。
娘两个又去三楼买了一堆衣服,有杜若自己的,也有小哲的,大包小包的下楼。
楼下就有卖各种小吃的摊子,买了一根冰棍递给儿子,再买两碗凉皮,娘两个回家吃。
打了一个“黄面的”出租车,坐着回家,杜若觉得自己特别有土大款的豪气,就是爽!
出租车一直开到了韩家的门口,正在自己家房门口洗衣服的刘梅,眼睛都瞪圆了。
乖乖,这小妖精是发什么疯?哪来的这么多钱啊?还是一口气把存款都花了?不过日子了呀?
刘梅张大了嘴,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一溜烟的跑到正房韩母的屋里告状去了。
韩母跟韩父正在嘀嘀咕咕的商量着韩铭的事儿。
韩父说:“老二上回打电话回来说,有些话怕被别人听见,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他会写信回家来,怎么这几天始终没看见信呢?”
韩母说:“可能迟了呗,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老二,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直说呀?”
韩父说:“肯定是关于那娘俩的事儿,他怕走漏了风声,把事情闹大。”
韩母说:“那怎么整啊?”
韩父说:“好说,我已经悄悄的打听过了,老二媳妇的大伯家都搬到鹏城特区去了,听说他们家儿子在那发了财,全家都迁走了。”
韩母说:“那这事老二媳妇知不知道啊?”
韩父说:“应该知道吧,他们搬家能不跟老二媳妇儿说吗?”
韩母说:“她从小没爹没妈的,就在她大伯家长大,既然杜老大一家搬走了,那老二媳妇娘家在这就没谁了。”
韩父说:“应该是没谁了。”
韩母说:“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呀?”
韩父白了她一眼说:“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咱们就悄悄的走,把房子一卖也不告诉她,人家让她腾房的时候,她自然就知道了,就是小哲……”
韩母说:“小哲,怎么了?老二新娶的大小姐又不是不能生,到时候生个豪门的继承人,我可是他的亲奶奶,他还能亏待我?”
你急,我不急
韩父若有所思,叹道:“只能委屈小哲了。”
刘梅急匆匆的跑进屋,对韩母说:“妈,老二家的回来了……”
韩母不悦的望了她一眼,说道:“回来就回来吧,她哪天不是出来进去的好几趟?有什么稀奇的?”
刘梅神神秘秘的说:“还真是挺稀奇的,从前老二家的什么都舍不得买,今天买了老大一堆的东西。
我还看见好几个化妆品的盒子,还有一堆新衣服,这得花多少钱呢?至少得好几百。”
韩母皱着眉头说:“不能吧?她一个月就那么几十块钱的工资,还得供着日常花销和养孩子呢,能存下几个钱呢?怎么可能一花就是好几百?”
韩父的眉头皱起来,这确实有点不太寻常。
韩家老大韩彦开门从外头进来。
韩家老大韩彦在政府机关工作,这些年始终没什么上升的机会,他待着越来越烦躁。
前些日子,老二来电话,说在那头攀上了高枝,要把全家都接去享福,其实也有找帮手的意思,想让他和老三去给搭一把手,毕竟都是自家兄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韩彦就有些活心了,现在正是出国热,大家都脑袋削个尖往外头钻,既然有这个机会,他不如跟着全家去港城发展。
所以他最近对那母子俩格t?外的关注,可千万别坏了老二的大事。
现在听他媳妇一说,老二媳妇这样反常,他分析道:“会不会是老二媳妇听到了什么风声?猜到了什么?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韩父不懂,他说:“就算她知道二发财了?也不应该先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呀?她不是应该去找老二吗?”
韩彦说:“她被气昏了头呗,你们想想看,她这些年背着劳改犯媳妇儿的名声,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啊?
结果呢?老二在外面又娶了一个,眼瞅着要把她给扔了,换成是你,你甘心吗?就是拼死也不能让他好过呀?”
韩父点头,老大说的有道理,老话说的好啊,“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人要是被气疯了,那可是啥事都干的出来。
韩母急了,那咋办呢?她说:“要不行,就把他们娘俩撵出去吧?”
韩彦说:“那肯定不行啊,他们俩可是有结婚证的,还有儿子呢?要是真把老二媳妇逼急了,到港城去大闹一场,咱们全家的前程可就都完了。”
韩父说:“先稳住她,等我们到港城,她上哪找人去呀?”
韩彦说:“这始终是个隐患……”
刘梅瞪大了眼睛:“你想杀人?”
韩彦气得咬了咬自己的牙,这个蠢婆娘,要不是她是自己儿子的亲娘,自己都想把她也给扔了……
这蠢女人怎么不想一想?纸里能包得住火吗?他要是有人命在身上,他这辈子不完了吗?
再说了,老二在港城吃香的喝辣的,他犯得着替老二干这种事吗?老二也不是他亲儿子,他脑子有病啊?
刘梅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杀人就好,别看她成天跟杜若不对付,她可真没想着杀她。
杜若不知道自己和儿子被人家给惦记了,第二天是星期天,她跟儿子在家懒了一天。
礼拜一出门的时候,奇怪的发现韩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关注她,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