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脱口而出:“你不做玉雕艺术工作室了?”
杜若深深地望着凌云,半晌才说:“重复生命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凌云不自在的垂下了眼眸,他轻轻的说:“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杜若沉默不语,所以她和凌云,只能是朋友。
凌云热切的望着杜若,眼中充满着希冀:“若若?”
杜若,轻轻的摇了摇头,凌云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熄灭了。
两个人一路沉默的往前走,突然,杜若紧走了两步,她在一个小摊子上捡起一个不起眼儿的金锁,这金锁并无任何奇特之处,杜若却死死的把它攥在手心里。
她问:“老板,这金锁怎么卖的?”
那老板似乎没想到她会相中这个金锁,毕竟这里是古玩市场,这金锁一看就是年代不甚久远,众人都没有什么兴趣。
老板说:“这是我给一个邻居老太太代卖的,她家里是原来的下放户,你知道那个年月,下放户苦啊,她男人跟儿子都病死了,闺女也丢了。
这么多年就指着村里人照顾,现在老太太病了,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剩了这一个金锁,看你这位女同志也不缺钱,要是喜欢就随便给吧,就当做个善事了。”
杜若咬着牙问:“那老太太可是姓白?”
摊主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杜若说:“你带我去白家,我给你一百块钱。”
这是好事啊,不搭工也不搭料的,白得一百块钱。
那摊主挺高兴,他回头对旁边的人说:“你给我看着点?我下午要是不回来,你就给我收了吧?”
旁边的人点头说:“行啊,你走吧。”
杜若诧异的问:“你不怕丢东西啊?”
身后的凌云接口说:“就他那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摊主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这位老板说的对,我那摊子上也没啥好东西,不值几个钱的。”
杜若了然,这是个混吃混喝的主。
凌云打了一个手势,让保镖把车开过来,那小摊主指着路,一行人偏离了大道,往乡下走。
越走杜若的眉头皱的就越紧,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道路坑坑洼洼的不说,甚至有一段路山壁十分陡峭。
杜若问摊主:“你天天这么来回跑吗?走一趟费不少功夫吧?”
那摊主说:“我姓高,比你大几岁,你叫我老高就行了,哪能这么天天跑啊,我在南市里,跟人一起租了个房子。老家几天才回来一次,那个金锁是我上次回来的时候,白大娘给我的。”
外婆
老高说:“提起白大娘也真是不容易,他家是下放来到这里的,那几年挨批斗,她男人熬不住,大病了一场,没挺过去,后来,她儿子也没了。
就剩她一个人,眼睛又不好,听说是当年女儿丢的时候哭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