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猜半蒙的,他们应该在说玉石矿的事,杜若咋舌,这也能插一脚,大佬不愧是大佬。
第二天去矿山的时候又汇合了一批人,还是袁霆川的手下,带着好几辆卡车,看样子是来拉毛料的。
袁霆川跟杜若招招手,小声的对她说:“就是这些毛料你给我过一下手,作t?为报酬我给你十分之一。”
杜若微笑。
直接跟着袁婷川往卡车边上走,旁边是个像小山一样的原石堆,远远的看上去,绿油油的。
她身边跟着两个工人,每拿起一块石头,就问杜若一遍,杜若点头就装车,杜若摇头就扔到一边。
速度倒是不慢,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装了一卡车,袁霆川过来看了一眼,用眼神跟杜若沟通了一下,杜若表示没有问题,袁霆川微微点头,跟昂山到前面去了。
原石一块一块的被装上车,抛下来的就堆到一边,一直到夕阳西下,四卡车的原石才都装完。
袁霆川没有耽搁,他跟昂山拥抱告别,一行人坐卡车原路返回,他们要回去参加缅甸的翡翠公盘,最迟明天下午一定要赶回去。
刚走到半路,又遇到倾盆大雨,为了防止山体滑坡,众人不敢再前行,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冒雨搭了顶帐篷,进帐篷里避雨等待天晴。
缅北正值雨季,大雨倾盆是常态,多少也驱走一些炎热,雨后清爽的空气,也让人减去了不少烦躁。
袁霆川站在帐篷门口,身形挺拔笔直,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外面的大雨出神。
杜若抱着肩膀,站在他的旁边,望着天色说:“今夜还赶路吗?”
这地方夜晚赶路可不方便,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袁霆川刚毅的脸上,有着一抹蛮不在乎:“我们明天中午之前得赶回去。”
这意思就是说接着走。
他扭头瞄了眼杜若,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烟盒的底部,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把打火机扔给杜若,强劲有力的臂膀揽在杜若的肩上,戏谑着说:“给哥点上。”
他的声音轻佻,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杜若的唇上描绘着,头微低,正等着杜若给他点烟。
杜若把打火机点着,点燃了香烟,把打火机旋转在指尖上,轻勾着唇,看着他的目光别有深意。
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把烟圈吐在两人之间,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等回去……。”
杜若微笑,等回去?确实,大佬要找她算账的,就是不知…………
大雨持续到半夜,才淅淅沥沥的停了下来,保镖过来跟袁霆川说:“现在上路太危险,看来得等到天亮了。”
袁霆川点头:“除了值夜的人都去休息,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保镖答应着四散休息,袁霆川铺开睡垫,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吹了个口哨,示意杜若快来。
杜若不理他,自己睡了。
睡到半夜时分,袁霆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的把杜若放在垫子上,摸了一把自己后腰上的枪袋,将武器拿在手里,猫着腰潜到门口,微微探头做了一个手势。
门外的保镖纷纷向他靠拢,众人都手里拿着武器,蓄势待发。
杜若睡在地上,凌乱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她被惊醒了,一咕噜从睡垫上爬起来,就看到众人都拿着武器,聚在帐篷门口。
见她醒了,袁霆川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把杜若轻轻的揽在身边,见她神情紧张,笑着说道:“没事儿,别害怕。”男人的嘴唇擦过她耳后的肌肤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
帐外的脚步很杂乱,至少有几十号人,在寂静的深夜中能听见子弹上膛,清脆的“咔嚓”声,杜若的心“砰砰”直跳。
突然,帐外的人停下脚步,冲着他们喊着什么,袁霆川做了一个手势,托着枪出了帐篷,有手电的光亮晃在杜若的脸上,她的头被按在袁霆川的肩窝里。
杜若的眼角余光看到来了是一队士兵,只是不知道是缅北的哪一支武装。
一个保镖上前一步,双方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领着士兵来的人哈哈大笑着上前,跟袁霆川说了几句,看了杜若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调侃。
袁霆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轻佻,他用手掌在杜若的臀部拍了两下,那人哈哈笑着挥了一下手,带着人走了。
袁霆川看了一眼天色,吩咐众人收拾收拾启程。
保镖四散收拾东西,袁霆川收起武器,轻吻着杜若的发丝,刚要安慰她几句,突然,远处又有几辆车疾驰而来。
杀伐
袁霆川的手摸上腰间,车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钟老的秘书魏云,袁先生在吗?”
袁霆川把武器托在手里,上前两步,认出来正在下车的人是钟老的贴身秘书魏云,大约带了五六个人过来。
袁霆川微笑道:“你怎么来了?可是钟老就在附近?我们一起走吧。”
魏云焦急的说:“我们在前面的村子里被大雨隔住了,钟老突发疾病,需要救助。”
袁霆川挑眉:“我们这里没有大夫,钟老身体一向不好,他没有带随行医生吗?怎么能如此的马虎大意?”
魏秘书一听他说没有大夫,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无比失望,跌足道:“随行医生带了,但是我们白天遇到了劫匪,随行医生受了重伤,至今还是昏迷不醒,顶不上用场。”
袁霆川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离这里远吗?我有个熟人在前头队伍里,我可以打电话让他派一个医生过来,不过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怎么也得天亮才能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