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二十一了。”沈银回。
差点忘了,他刚过生日。
陈寐丢掉手中的烟头,连带着的烟盒抛入一旁的垃圾桶,笑笑道,“二十一了也不可以。”
“那你呢?”
“我啊。”陈寐夺走他手中的烟,“因为我比你大。”
大一岁半,也是比你大。
“对不起。”
陈寐的笑容僵住,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你为什么道歉?”
“你生气了吗?”沈银问。
好像他总是在不高兴烦躁的时候会有忍不住要抽烟的念头。
“你觉得呢?”陈寐掸去身上的烟灰,挑了挑眉反问。
沈银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一脸认真地再次道歉,“对不起。”
嘴硬归嘴硬,好在态度端正。陈寐轻笑一声,替他拂去身上的灰,解释道,“虽然刚才是有点不高兴,但也不全是因为你——”
方才的话也只是单纯地逞一时之快地堵他,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也得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这人的脾气不太好。”
陈寐瞥见他被烟烫到的手指,红红的估计得起泡,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要是留疤了,他倒抽一口气,这得担上多大的责任啊。
“疼吗?”
感受着指尖轻柔的风,沈银木讷地摇摇头。这点伤对他根本算不上什么,铁水刺到后背的钻骨头的痛才是难以忍受的。
“不疼?”陈寐半信半疑,凑近又吹了吹,“去里面找找涂点烫伤膏吧,发炎就不好了。”
“不会的。”
风吹得他心底痒痒的,之一就之一吧。
“走吧。”待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时,陈寐拍了拍他说道。
章岩的小小杂货铺果真是什么都不缺,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了柜子里的烫伤药膏,挤了点在棉签上轻轻地擦拭着。
“沈银。”
“嗯。”
“你打铁花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会被铁水烫到?”
“嗯。”
“哦。”陈寐点点头,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那我不想学打铁花了。”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让沈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因为害怕吗?”
陈寐扣着棉签下方的木棒,躲闪他的视线点点头。
“哦。”收回悬在半空的手,他熄灭了手机屏幕——新注册的社交软件,第一条推送的就是关于陈寐的,他没来得及点进去看,陈寐便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