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连玉玺在哪儿都知道了,皇帝跟玉玺都在他手里……这下真要从人形圣旨,变成真的圣旨了。
东宁拽着沈子衿的手:“本宫作证,王妃所言俱实。”
皇室子弟作保,而且外面还有带刀的锦衣卫呢,指挥使被沈子衿亲自召见,他们都是看着的。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众人齐声:“臣等谨遵陛下旨意,听从王妃安排!”
沈子衿:“看来诸位和我一样,觉得陛下是如此安排,那么日后其他人问起,各位也记着今晚说过的话,记着陛下的旨意。”
众人跪伏在地,深深拜下去:“是。”
沈子衿有那么一瞬间想去摸摸腰间的玉佩,但忍住了。
他不贪慕权势,也不需要他人跪拜,这些人伏在他面前,他其实觉得分外不适。
但他要保护楚昭。
秦王镇山河,他来为秦王扫清障碍,护他身后无忧。
承安二十年,皇帝病重,着二子瑞王楚照玉监国,外敌来犯,楚照玉与内阁还兵马大元帅虎符,遣朝中使臣,送往边疆。
第76章
楚昭到月山关那日正好下了一场雨,他淋着雨跑马入关,进了议事厅,刚拿了帕子擦水,远望营的将军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他刚要开口,却被楚昭毫不留情截断。
楚昭:“起来。”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滑落,他擦着:“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请罪领锅都拿回远望营再说,我不听废话,说说现在具体情形。”
远望营将军红了眼眶,月山关的祁将军拉了他一把,朝楚昭汇报情形。
“蛮人占了远望营,跟我们在这二十里草场上打了几次游击,斥候探到,他们把远望营扩了,留了两万人上下。”
祁将军推了沙盘:“鸣沙关外留了小拨兵马,他们分成小队,不打正经仗,连驻地也没有,扎营的东西都绑在马上,收拾起就能跑,贼得很,专在鸣沙关外骚扰,百姓都撤回了关内,暂时都不敢出去放牧,展炎带人追了几回,因为远望营不在手,没敢深追,这么溜着也是我们吃亏。”
溜着吃亏,但不防也不行。
“我们自己的地盘,谁跟他们玩你追我赶。”楚昭在沙盘上一点,“跟展炎说,鸣沙关三十里外设几个临时哨所,蛮人骑兵不过线就不管,过了线就弩箭伺候,杀多少算多少,跑远的不必追。”
等远望营拿回来,这些临时哨所就能撤了,不必再这么被动。
楚昭不轻不重的声音中杀机四伏:“看他们有多少条命敢这么玩。”
好几个传信官候着,立刻就有人领命而去。
楚昭又把视线挪到远望营原驻地。
远望营虽然吃了败仗,但撤退路线选得很好,当时两边打着,鸣沙关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可在鸣沙关和月山关之间,他选了月山关,避免了被从鸣沙关撤退的骑兵包饺子,保住了剩下的兵力。
“王爷,他们攻城的火药太烈,而且量太多,不寻常。”远望营将领道,“不然凭远望营的军需,原本不至于守不住。”
楚昭盯着沙盘,把水擦干净了,帕子扔到一边:“听说了,但没我们的火药猛,是吧?”
“是,我们的火药炸他们的人群更狠,但墙塌太快,短兵相接,大家混作一堆,就没法用火药了,啊,王爷放心,撤退时火药能带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也都点了,绝不留给他们半点。”
楚昭唔了一声。
祁将军又道:“王爷先前让人调配的东西也已经过来了,我全放在自己屋子,保管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