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文人不能跟习武之人比肺活量,比不过。
但就算比不过,只剩一口气,沈子衿也要眼尾带红,颤颤巍巍说出那句话——
“是你先……嗯!”
楚昭呼吸也粗了,但他还能再战,这回直接把沈子衿亲得头晕目眩,水光潋滟。
最初沈子衿还是坐着的,现在直接无力躺在楚昭臂弯里,被他抱着了。
两人都在房中大喘气。
楚昭喘:“我觉得,我们此刻不该争这个。”
沈子衿也喘:“我也,赞同,呼……”
两人各自平复了下呼吸,片刻后,再看向对方,都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楚昭笑着把沈子衿搂过来,沈子衿勾着他的胳膊,两人额头相抵,互相蹭了蹭,把彼此额发都蹭乱了。
楚昭闷笑:“换个问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嗯?”
沈子衿盈盈如芙蓉秋波:“不知道……细想起来,真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算起。”
他俩不是一见钟情,开窍的那一瞬间,必定有细水长流的铺垫,不知不觉间慢慢沉沦,或许最初心动的刹那,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楚昭抱着他晃了晃:“我也是,反正不管谁先,你现在都是我的了。”
沈子衿轻轻摩挲了下楚昭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你也是我的。”
楚昭:“再亲一下?”
沈子衿轻轻吐息:“来啊。”
分离的呼吸再度纠缠不清。
佳人在侧,要争的不是高下,而是彼此的朝夕,究竟是谁先,还真不重要了。
还是先亲个痛快更重要。
第68章
魏长河一案可以说闹得沸沸扬扬,民间也传出不少版本。
旁人说富可敌国,多数时候是夸张,或者赞美吹彩虹屁,但放在魏长河这里,却是个大实话。
首辅当得富得流油,抄家能抄出个国库来。
户部本是魏长河的地盘,他入狱后,承安帝点了几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纯干事儿的人来上,清点魏家财产,通宵点灯都还没算完。
承安帝气得险些再晕过去。
但想想这些银子都能流回来,他又释怀了。
官员们判罚不同,这些日子,时不时就有罪臣家眷九族被牵连流放,手上戴着枷锁,排成长条拉出城门。
某些人查完后,就先行砍头上路,午门外的脑袋分批砍了好几天。
楚昭一语中的,果然是血流成河,善后洗刷血迹都许久弄不干净。
承安帝得了新金库,心情好不少,但案子带来的后遗症仍然留在朝中,原本该年底进行的官员考核索性提前开始,想要再拨出一批人来填补空缺。
善后的事只能一点点来,这时候楚昭却也开始告假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