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都看见了。
回来的路上,他都看见了。
盛宴目睹他跳桥后悲痛至呕出鲜血。
盛宴失魂落魄地抱着他的骨灰,呆坐在宴川公馆中。
盛宴抱着他的骨灰,从普华山山脚三跪九叩直至跪进寺庙主殿,他的额头、手掌、膝盖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盛宴亲手杀了蒋墨。
盛宴看着他的视频,点燃了淮川公馆。
他说——
“川川,别怕”
“我来找你了”
“盛先生,对不起”
正值下班高峰期,盛宴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他甚至都来不及停车就冲进季屿川家,“川川呢?”
得知季屿川一个人去了他家之后,他又飞快地跑回去。
进了家门,屋内空无一人,黑漆漆的,
“川川?”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他打开客厅的灯,屋内瞬间亮如白昼,但没有季屿川的身影。
他又上楼找了一遍,季屿川根本不在。
他心中焦急万分,赶紧摸出手机给季屿川打电话。
好在季屿川很快便接了电话。
“川川,你在哪里?”
“盛先生,”季屿川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我在我们的家啊”
“我在宴川公馆。”
“盛先生,我好想你啊。”
盛宴急忙道:“川川,你乖乖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
盛宴挂断电话,急忙开车前往淮川公馆。
好在这会路上已经不堵了,二十多分钟后,盛宴便到了宴川公馆。
公馆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所有家具都盖着白布,唯独沙发和电视的白布被掀开了。
盛宴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季屿川,他那颗焦躁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抬腿走到季屿川面前,半跪下来,一把搂住了季屿川。
季屿川原本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盛先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