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快啊!再快啊!”苏云凡狠狠的踩着油门,发动机疯狂的咆哮着。
一想到那个将前半生献给国家,后半生全给家庭的父亲;想到那个不善言辞,但每个密码都是自己生日的父亲;想到那个无论自己晚上出去玩久,都会在客厅等他回了家才肯进卧室睡觉的父亲,现在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正躺在急诊室的手术台上,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楚寻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直接跨山越海飞到大洋彼岸的华夏。
“快点!快点!再快点!”苏云凡再次发出怒吼!
油门早就被踩到底了,可时速却只有220km/h。
这是苏云凡第一次那么痛恨这里的地形,以往最佳的狙击地点,如今却成为了回家的阻碍。
与此同时
首都某个大院,此刻一群老人坐在一起。
一个老人一脸严肃的对其他人说到:“刚刚得到消息,长青的命灯闪了,进入苏省人民医院,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老常,这长青到底是啥情况啊?”
“老常,长青,不是在京都吗?怎么跑到苏省去了?”
“老常,你快说说到底啥情况啊?”
“……”
一位位老人面露急色,焦急的询问着常安岩。
常安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历色,沉声说到:“据医院人说,是被人打的。”
“什么!”
“是谁!?”
“谁有那么大胆子!”
一群老爷子惊怒。
一位老爷子怒极反笑:“好好好,看来真有人觉得我们老了,好欺负了!都他娘骑到老子们脖子上来拉屎了!是时候发出我们的声音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老、兵,什么叫老、兵、不、死!”
“嘿,老子扛枪的时候,他们的爹都还穿着纸尿布呢,这下他们觉得翅膀硬了,皮紧实了?”
“兄弟们,都整起来,咱们给长青讨个公道!”
“好!”
“好!”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们还在那干什么呢?等小杀胚回来,捡他的汤水吗?”
“艹,老张等等我!”
“这事不能被那小杀胚抢先。”
“老张,就你跑得快,等等我们。”
不一会儿,院子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常安岩和他的护工。
常安岩看了眼安静的院子,拖着无力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向屋内走去,护工想要去扶,被他挥了挥手止住了。这时,它不是残疾的证明,而是战士的勋章!
常安岩艰难的来到自己的衣柜前,从几套浆洗的有些发白的衣物下面掏出一只箱子,又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将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套被塑料布包裹的衣服。
衣服的试样老的掉牙,上面挂满了勋章,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爱护,因为它依旧如新,。
他小心翼翼取出衣服,轻柔的抚摸着,满是皱褶的脸上展露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神色坚定。
“老伙计,这次我们还得再战一回!”
……………
华夏的国家安全防卫部门,一个气质沉稳,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在有条不紊的处理办公桌上的公务。
“嗡嗡嗡~”
“嗡嗡嗡~”
放在桌子上被调成振动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男人皱了下眉,拿过手机。
看着上面的号码,他有些疑惑,“老常?老常这时候不是在演习吗?打电话给***啥?”
不过没有犹豫,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