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迭没有问出去。
她想起之前自己也会和秦东柏,毫无目的地闯进池晚桑家,他好像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她向池晚桑蹭了蹭,仰着头笑着说:“那就我们两个人。”
回去后,时间还早,两人说好晚点出去散步。趁着有空,秦迭不死心又把那把命运多舛的吉他给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敲。
“想听什么歌?”
“《光棍》吧?”池晚桑也换上了软绵舒适的睡衣,盘着腿,兴致正盛,挑了挑眉说,“第一回遇见你,就听见这首歌。”
那还是师兄向师姐求婚的时候,转眼过去这么久了。
秦迭只记得那时,她还经常和余庆他们去小广场表演,那是学校社团免费的活动场所。社团来这里烘托气氛,市里也不会干预,顺手带动全民娱乐活动。
“那这样算起来,”秦迭拨动一个琶音,“还是你先找到我的。”
她也忽然凑到池晚桑面前,摒着气盯着他看了会儿,池晚桑可不会被她吓着,仰起头就要索吻。
秦迭笑着在他唇上飞速落下一个吻,转身拨动琴弦,“我以为——”
太久没表演,秦迭心里痒痒,又免费赠送了几个安可。她唱的口干舌燥,把吉他放回原位,学着池晚桑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池晚桑递来的水杯,猛灌了口。
“怎么样?水平还不错吧?”
秦迭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活动活动嘴巴,嘟着嘴的时候觉得怪好笑,要池晚桑也跟着做。
池晚桑在她面前没有办法,勉强嘟了嘟嘴。秦迭看见平日里走清冷范的池晚桑,鼓起肉嘟嘟的脸,傻乎乎的模样,她大笑着,往后仰倒去。
这种时候,池晚桑总是反应很快。虽然嘟着嘴,看着智商不太行,还是立马向秦迭伸过手去揽住她。
于是他就扑倒在秦迭身上。
旁边的岫白呜咽了声,团了团身子,将头埋了回去。
灼热呼吸相互交缠,池晚桑双手撑在秦迭身侧,害怕压疼了她,睫毛却好像被她略显急促的呼吸给吹得颤了颤。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只留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转着。
窗户没关,晚风吹起淡黄色窗帘,轻轻柔柔,如海浪翻涌,晃晃荡荡中载着船上的人们进入梦中。
窗外忽然淅淅沥沥响起水声,池晚桑喉结滚了滚,问:“下雨了吗?”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物业在清洗花坛旁边的泥土,之前秦迭注意到过,因为清洗的时间很不同寻常,这才留了点心思。
但她却只是盯着池晚桑,轻轻嗯了一声道:“那别出去了。”
两人迟迟没有动。
“你……”秦迭慢慢开口,说,“靠近点。”
语气里有些羞涩和扭捏,她知道自己脸已经烫得不像样子了,周围都是池晚桑身上的木质香味,脑子里一片混沌。
“秦迭,你……”池晚桑压抑着嗓子,捏紧撑在沙发上的拳头,“愿……”
唇上柔柔的触感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给击溃,他护住秦迭的脑袋,欺身覆了上去。
唇齿纠缠,津唾相渡,多年前所有的分别和悲伤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再回头时,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里也提着橘黄色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