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裴楚钰被带到傅淮安的宫殿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他过来,母女两人脸上都是无奈与不解,“阿钰,淮安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狠手?”
“是啊父亲,你知不知道蛊毒是会要人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蛊毒?
裴楚钰怔愣片刻,视线落在床榻上面露得意的傅淮安身上时,才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刺痛,面上却表情未变,“孟初棠,孟卿然,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说来也是可笑,裴楚钰穿来这个世界十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后来与孟初棠成亲,又在她被新帝封为长公主后成了驸马,便被困在了这高高的城中,
可如今傅淮安说自己中了蛊毒,是他下的,孟初棠和孟卿然竟全都没有察觉到过异常,对此信以为真,却全然没有想过,被困在驸马付之中的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蛊毒。
偏偏孟初棠此刻满脑子都是要快点给傅淮安解毒,哪里还有心思思考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听见他的否认也不过是直接忽略不计,一心只顾劝解他。
“阿钰,本宫不想追究这些责任,本宫也不忍心责罚你,但无论你为何对淮安不满,他都是无辜之人。”
“太医说了,此毒唯有下毒之人的血可解,既然是你下的,那你便取一点血来解了淮安的毒,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裴楚钰手心微颤,摇了摇头,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他牺牲自己?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给他下过毒!”
看着眼中满是对他的不信任的孟初棠和孟卿然,他心中疼得厉害,实在不愿与她们过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
察觉到他的想法,孟卿然顿时急了,拉了拉孟初棠的袖子,“母亲,决不能让父亲离开!不然淮安哥哥会没命的!”
显然孟初棠也是如此想法。
眼见他要走,孟初棠一挥手,穿戴着兵甲佩剑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他拦在了殿中,
“驸马,得罪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绳拧住,紧紧缠绕,令他感到窒息的闷痛。
“孟初棠,孟卿然,你们想干什么?!”
仍旧坐在上首的孟初棠几乎要被他眼里的悲伤吞没,她闭了闭眼睛,不敢去看他,只能让侍卫和孟卿然一同压制住他。
“阿钰,你乖一点,人命关天。”
说完,一声令下,便有太医拿着匕首过来取血。
“我说过他体内的蛊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与我无关!”
他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察觉出他的反抗后,他的女儿孟卿然立马将他压得更紧,催促着太医道:“太医,快些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