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安吓了一跳,也跟着跑到卫生间看我。
她脸上带着没散去的潮红,语调也尖细。
迟安心虚地瞥我几眼,将手机往身后藏,试探地问。
“宋辞,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你应该没听见我的声音吧?”
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我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才轻轻摇头,“刚刚胃里不舒服闹醒的。”
迟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后怕地拍拍胸脯,“这样啊。”
“那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我都这么难受了,她甚至不多问一句。
迟安走回房间,甚至贴心地帮我把厕所门关上,好让我吐个天昏地暗。
我挣扎着起身,小腿却传来难以忽略的抽痛,好像要把我的肌肉全部撕裂。
刚才跑太急,小腿不慎撞在马桶上,现在已经紫青一片。
最坏的结果就是骨裂。
我轻微动弹,就疼得不行。
无奈,我只能扯着嗓子喊迟安。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她一定能听见。
可过了五分钟,都不见她来看我。
迟安揉着睡眼,愤怒地一脚踹在门上,“宋辞,你差不多就行了,叫魂呢。”
“我不要睡觉了吗?”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爬到客厅,用手机拨打了120急救。
躺在担架上时,迟安也没有露面,她默认我在演戏,只为博她关注。
在医院打完石膏,迟安终于大发慈悲来接我回家。
她一手搀扶我,一边抱怨我。
“宋辞,你不是消防员吗?怎么弱不禁风的?”
“你是不是和医院串通好了,演戏给我看呢?”
迟安狐疑地皱眉盯着我无辜的脸,我不想说话,默默低头走路。
“下次不会麻烦你了。”
要是从前,我早就死缠烂打和迟安解释清楚,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