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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吧>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云盘 > 第25章(第1页)

第25章(第1页)

“倒是你——无凭无据、含沙射影,以公报私仇的罪名栽赃陷害于咱家,意在何处呢房大人?”

罪有应得

自见过刘高尸身,林鹿再没说过一句话。

东厂锦衣卫办事利落,仅半天时间,就将京郊草场里各类人等分门别类,有品阶的无论高低,一律押送进狱;而像一些杂役、无品太监之流则原地收监,无召不得出,等待纪修予早朝后下达指令再行处置。

草场里静悄悄的,平日跑马、驯练的身影都已消失不见,低等太监们被绑了手脚关在各自屋内,门口站着带刀黑卫,看守不可谓不严。

刘高死状凄惨。

双目被毁,是被楔进了什么利物,将两只眼窝搅成血糊;

唇周诡异的瘪了下去,满口牙齿被活生生拔光;

十指十趾无甲,又被根根折断;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肉是好的,鞭痕迭刀伤,烙铁印和血窟窿遍布全身……

“哕——”林鹿控制不住地呕吐,旁边摆着一个污桶。

其实再吐也吐不出什么,都是些胆汁清水了。林鹿小半天不曾进食,胃里空的很,在外面又已经吐过几次,只是现在仍然时不时的泛恶心罢了。

“你能不能别吐了!能不能!!”不远处合绑着几个太监,梁哲身在其中忍无可忍地怒吼:“本来就够糟心的了!要死你出去死!!!”

林鹿力竭,胃里转着筋似的痛,口里酸苦仍是干哕,一边缓缓后靠,一边试图喘匀呼吸,双手同样被牢牢反绑在立柱之上。

清瘦的少年面如死灰,双瞳直直落在某处一动不动,眼神里没有半点光芒,好像上了岸濒死的鱼,嘴唇翕动着艰难吞吐空气,唇边还狼狈地溢出些许涎水。

刘高死了,前一天还站在面前好好说过话的人,一晚不见,就这么死了。

他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从前跟着娘亲住在村里寒窑,那些蝼蚁般的贱民总是在以各种方式死去,林鹿幼时初见只感到害怕,因而若是普通尸体,本也不会让穷苦出身的小太监产生恐惧之外的情愫。

林鹿双目失神,整个人麻木又痛苦,鲜血淋漓的尸体惨状时不时从眼前闪过,每想起一次,都像在心脏上抡了一锤,是以小太监始终无法平静接受,一颗心几乎碎裂成血肉粘连的块块碎渣。

“不就是看了眼尸体,你没见过死人啊?”梁哲见林鹿不搭理他,心头憋闷,又嘶吼起来:“最恶心你那出矫情唧唧、做作造势的娘们儿样子!同情刘高啊?那他妈是他罪有应得!干出这档子事,全监的人都陪他倒霉还不够啊?”

“你真是当狗没够,要真舍不得,你陪他去死好了!”

“吵什么吵!”木门“咣”一声被踹开,看门的锦衣卫径直走向梁哲,“给老子安静点!再吵割了你的舌头!”

说着,那锦衣卫卸下腰间佩刀,用刀柄对着梁哲腹部狠怼两下,劲道之大逼得他惨叫不已。

“军爷!军爷……!”梁哲龇牙咧嘴地挤出谄笑,“都、都是林鹿那小子一直吐,小的一时冲动,才……”

“说了安静!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锦衣卫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儿,不听梁哲解释,反手一刀柄敲上梁哲脸颊,打落了几颗牙齿,梁哲痛呼出声,和着血水吐在地上。

梁哲面色灰了下去,瑟缩着不敢再多嘴。

锦衣卫扫了林鹿一眼,见他宛如行尸走肉摊在地上,低低嗤骂一句“小阉狗”就离开了。

屋内重归寂静,林鹿颤巍巍闭上眼睛。

别人只知他是为刘高哀恸,不知林鹿心里藏着更大的秘密。

起初,他怎么也想不通秋狝两次刺驾与御马监有何干系,随着一遍遍回忆与刘高相处的点滴细节,林鹿终于想起来了。

许青野。

断了手依旧强大的刺客。

是他林鹿,那夜在马棚,间接救了许青野一命。

当时重兵把守,又有战事在侧,竟真叫许青野带伤逃出生天,至今仍未落网。

许是司礼监掌印纪修予后来在马棚查出蛛丝马迹,因此怀疑上御马监倒也算合情合理,可那时秋狝营地人来人往,为何独独找刘高一人的麻烦?

小太监涉世不深,自然思虑不到位,没能力继续深究下去,只猜测是纪修予查案无果欲找人背锅,正碰上进宫的御马监管事刘高,寻个理由将其屈打成招,借此完成皇命。

林鹿毕竟不是完人。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让他没法不产生“是自己害了刘高”的念头,可背负人命的沉重愧疚感甫一形成,几乎就能整个摧毁林鹿已经绷得很紧的脆弱神经。

为求不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拼命想在脑海中摒弃这一念头,不停找着“那时情况紧急”、“不能激怒许青野”、“我也是为了活命”、“看护皇嗣责任重大”等借口安慰自己。

就在两种想法互相拉扯、趋于平淡之时,小太监也渐渐冷静,回过神的林鹿这才后知后觉地落下泪来。

泪水从眼角滑至腮边,林鹿微微昂着头,被愈发汹涌的泪意模糊了视线。

“师傅……”林鹿无声开口,泪水很快打湿衣襟,洇成一小片深蓝色的水痕。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响动,林鹿不像方才一般无动于衷,缓缓挪了视线过去。

门开了,两名锦衣卫像提鸡仔一样押一人进屋,来到林鹿所在的立柱旁,将那人与林鹿捆在一起。

来的锦衣卫什么也没说,把缚人的粗绳绑得死紧后又离开了。

梁哲在关门后才敢抬头,觑了这边一眼,不屑地哼气出声,这回长了记性,没再说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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