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只要没作死,就往死里作啊!
您这伤怎么来的,心里没点数吗?
就算对受伤原因掩耳盗铃,您对大小姐的头脑的认知也能自我麻痹吗?
华特助正要继续苦口婆心,宋凛川的手机又开始响铃。
他扫了眼,接起:“怎么?跪得无聊了,找我说话打发时间?我可没那闲功夫,等下妲妲--”
“那几个保镖的底细你知道吧?那一枪你避得开吧?”许骁不与他废话,直命要害。
“……”
“许总,我只是做了个腹部取弹手术,不是脑子受创失忆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这次出行没有公务吧?”宋凛川眼里也没了笑意。
“确实没有。所以我比较闲,私下里约了柯尔家族的新任当家人喝茶。他新手上任,说棘手事不少,身边的人也不尽可靠,想借机抹黑他的心思,也不是三两天了。哎你说,胡克斯对汪妹妹除了救命之恩的感激,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了?”许大少见招拆招,说闲就闲起来了,还跟他喝起了电话茶。
“嗤~他烂摊子那么大,够收拾的。就算对妲妲有别的想法,我能忍,爸妈能忍吗?”
“宋凛川,你真的要点脸吧!”
槽点太多,许骁闲聊不下去了。“汪家爸妈是你爸妈吗?胡克斯那堆烂摊子,你功不可没吧?别的男人对汪妹妹有一点点想法,你都恨不得把人阉了吧?!”
“彼此彼此,”宋大少气定神闲,骄傲得很。“我只是有这种倾向,许总可是亲脚实践了。”
说实话,当初千金选择退圈,他们兄弟几个委实替许骁松了口气。她在娱乐圈七年,许骁暗地里修理的觊觎她的男人上千,直接断了根的超过百人。再继续下去,许骁哪天锒铛入狱也不意外。
“那是他们活该。”许骁冷哼,倒是念起兄弟那时的及时提醒和制止。“我是作大死过来的,到现在还追悔莫及。你没必要再走类似的弯路。”
宋凛川立刻阴阳怪气地笑了:“哟,许大少功德圆满,开始说教起别人了。怎么,真以为你这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想想我哥和敛风,你的万里长征还没开始呢。”
“宋凛川,你真是冥顽不灵!”许骁被直戳了肺管子,火气也上来了。“看在你喊我一声哥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两句,汪妹妹聪明得很,你今天那些苦肉计、舆论战都瞒不过她,你最好主动认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明知那些保镖来者不善,却心存侥幸,纵容他们靠近汪妹妹;你明知那个汪妹妹是假的,还义无反顾英雄救美,对别的女人殷勤体贴……汪叔叔总会让你无话可说。”
“我要是娶不着阿尘,你就等着看汪妹妹嫁给别人吧!”许骁以诅咒般的话收了尾,恨声掐了线。
宋凛川也黑了脸,再次把手机丢了出去。
这次手机没那么好命了,直接坠落在坚硬的地面,摔得四分五裂,一如他那颗不甘而忐忑的心脏。
华特助头皮发麻,一面组织着安抚的话,一面暗自祈盼来个祖宗救救他。
福至心灵,下一秒,他的手机就跳进一条信息。
华特助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呼。
“动不动大惊小怪,华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能稳重一点吗?”宋凛川一条腿垂在床侧,准备下床。
“汪小姐说要来看您,已经到楼下了。”
噗通一声,宋大少稳重地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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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漪进来时,宋凛川正在换衣服。
大小姐毫不见外,视线从男人美艳立体的五官一路看下来,掠过胸肌,停在覆着纱布的腹肌,低声说了一句。
宋凛川赶紧把扣子扣好,迎上她。“别怕,伤得不重。”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过来了。”
见他脚步稳健,大小姐神色现出几分满意。又不是很放心,径直撩起他上衣下摆,小手就往里摸。“腹肌看着如旧,不知道手感有没有变差。”
“妲妲!”
宋凛川攥住她的手腕,音色沉哑,眼神夹缠着恳求与歉疚。“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哥哥勇敢果决,勇救妲妲,何错之有?哥哥是不是怪妲妲自作主张前来,打扰哥哥休息了呀?”
救他狗命的祖宗来了,阴阳怪气的祖宗也非她莫属。在大小姐面前,连老板也得跪着唱征服。
华特助矮着身体憋着气,麻溜地带着其他人退出门去。
宋凛川先牵着汪漪到沙发旁,让她坐下,随即双膝跪地,动作丝滑流畅。“今天的事,你随便问,我知无不言。”
“哥哥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如果不稀罕,就把膝盖骨挖了送给我,这样我就拥有无限的黄金了。”汪漪倾身,淡笑着抚上他苍白的脸。
“关于挡枪--”
“嘘……”汪漪拇指按在他唇上摩挲,“不要提那些倒霉事儿,晦气。哥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不然回去之后,宋伯伯和傅阿姨一定会怪我的。”
她仔细打量着满脸忧色的男人,“哥哥失血不少吧?嘴上都没血色了。哥哥觉得我的唇彩好看吗?”
宋凛川盯着她粉中带红的唇,喉结滚动。“好看。”
“那给哥哥也涂点。”
下一秒,大小姐甜软的唇便贴上他的,轻轻吮吻,就吸走了他的魂。
然后,一阵剧痛传来,唇齿间立时涌入血腥味。
“哎呀,不好意思哥哥,我忘了我刚磨完牙。”
汪漪舔了舔唇,看着他唇上的艳色,按上食指,重重地抹开。“不过这样一调理,哥哥的气色果然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