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几人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好声好气地哄着沈云瑶:
「我们陪你喝。
」
「对对对,喝到天亮,喝到姑奶奶你满意!
」
岂料沈云瑶还是甩着脸,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女人就是矫情,动不动哭哭唧唧,最烦这些儿女情长了。
」
「我还是怀念咱们在军中上阵杀敌的日子,把敌军的头颅砍下来当球踢多爽。
」
被骂矫情的我瑟缩几下,脸色苍白颇为不安地靠在纪容与怀里。
他脸色难看,边温柔地低声安慰我边大声喝住了沈云瑶喋喋不休唠军营的话。
「好端端说这些,沈云瑶你什么意思?」
混在男人堆里行兵打仗多日,沈云瑶一直被吹着捧着,还未被当众下过面子。
但她却不发作,反而笑吟吟地起身与我道歉:
「我和这些粗老爷们待太久打打杀杀惯了,倒忘了姜姐姐从小养在闺中金娇玉贵得很。
」
「没想到姐姐心思如此敏感,一时心直口快是我不对,请姐姐莫要见怪。
」
这话说得不动声色,实则却绵里藏针处处内涵我。
若是我执意与她计较,便显小家子气了。
死汉子婊!
我柔柔弱弱靠在纪容与怀里,含着泪低头啜泣。
「夫君,你也似甚妹妹那般觉得我娇气敏感、生性多疑吗?」
经我提醒,众人这才发觉沈云瑶话里话外的贬低之意,不由得纷纷变了脸色。
沈云瑶没想到我会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话,着急忙慌想要解释却被纪容与凉凉瞥了一眼。
「管家,送客。
」
「诸位要喝酒请回自己府里,还是莫要上门来对我夫人指指点点的好。
」
「夫人,我陪你回房。
」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纪容与再怎么也不应对他们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发这么大火。
待看到扑在他怀中泪眼婆娑、玉惨花愁的我,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但大家心中不免对罪魁祸首的沈云瑶有些不满,当下心生嫌隙小声抱怨起来。
眼看大家就要离席,我赶忙掏出绣帕拭干泪水扯了扯纪容与的袖子。
怎么要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夫君莫恼,沈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
「大家喝得正尽兴,这会儿散席未免寒了兄弟们的心,我在这儿陪你就好。
」
纪容与心中愈发怜爱,软得一塌糊涂,见我不哭也就依顺了。
「好,都听夫人的。
」
2
众人本就不想闹僵,见气氛缓和纷纷落座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