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梁洄也皱起眉,视线转回到白渔脸上。白渔脸颊烧得通红,漂亮的脸皱成一团,眉也微微蹙着,下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不安地蜷着抖,看样子是很难受,梁洄想气都气不起来。
他叹气,掌心从被子里钻进去,小心地托住白渔的脸,很烫,感受到他微凉的手心后紧紧贴了过来,闷出几声泣音。
“妈妈……”
可怜地唤着。
“小鱼。”
梁洄心疼地轻声喊:“小鱼。”
白渔咳了几声,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并不理人。医生要给他扎针,他却很乖,没有动,梁洄猜他是早已习惯。
阿姨换了床更厚的被子,白渔小声念着热,可也没有闹,没有踢被子,梁洄坐在床边陪了他一会,等他安静下来才去找阿姨。
阿姨懊恼地告诉他:“我下午去了趟超市,小白想吃面包也不和我讲,一个人跑去外面买,今天风这么大,他哪受得住,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睡觉,和我讲要晚点再吃饭,太困了,后来叫也叫不醒,才发现他在发烧。”
梁洄冷着脸:“我每天回来都会给他带,根本不用他去买。”
“医生说他还吃了凉的。”
梁洄扭头盯着桌上的吐司,继续说:“就不是为了面包。”
“可是小洄,你今天回来太晚了,小白昨天说他和你约好了,今天呢?今天你和小白约好了吗?”
梁洄呼吸一滞,垂在腿边的手徒然攥紧,他回头看了阿姨一眼,转过身就往主卧走。
房间里很安静,白渔乖得有些过分,梁洄走过去,俯身吻吻白渔的脸颊,和昨晚的触感一样柔软。他去洗了澡,躺进被子里把白渔抱住,白渔用湿乎乎的手心在他手臂上摸了下。
“对不起。”梁洄讲。
他甚至开始责怪不久前他在梁宅随口说的那句生病了,或许白渔就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发烧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导致白渔生病的罪魁祸首。他根本没必要找那个借口。
“妈妈……”
白渔转过脸,往梁洄的胸口埋了埋,咕哝着很重的鼻音:“妈妈……”
梁洄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此时却又有些想笑,白渔抓着他,不停喊着妈妈,他把下巴贴在白渔耳边,轻轻应着。
“嗯,妈妈在这里,快睡吧。”
小猪
“妈妈……”
白渔似乎喊不累,有人回应他,他就缠着喊个没完没了。梁洄也是才发现,原来白渔那时乖过了头只是因为身边没人,没人就很安静,一点也不闹,有人就闹得不行,如果被回应了还会闹得更厉害。
梁洄下楼去倒过热水,一走白渔就没声了,推开门房间里静得不行,走到床边手伸出去一碰到白渔,就又缠着闹起来,喂水的时候鼻子里还哼哼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