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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渔的生命力似乎很强,却也很容易被偷走。
梁洄向阿姨确认:“医生说了今晚可以出院吗?”
“对呀!”在阿姨点头前,白渔更快地回答了他,“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阿姨就笑起来,点头说可以。
下午的时候她用医生说可以出院的话哄过白渔。
梁洄看了白渔一眼。
“嗯。那吃完就走。”
白渔被这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虚,低头埋着脸吃面,不敢看梁洄了。
吃完了面,梁洄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给白渔穿好衣服抱起人就走。
说是白渔不喜欢医院,其实是梁洄更讨厌医院才对,他对这满眼只有白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有阴影,脑子里总是会不断闪过白渔躺在病床上的画面,脆弱得好像呼吸用力一点都会受伤。
“要不要吃面包?”
开车路过面包店,梁洄问了白渔一句。白渔说:“家里还有我买给你的吐司。”
“那是你买给我的。”梁洄瞥了眼店门,“要不要吃点别的,乳酪贝果?”
白渔感兴趣,点点头:“好。”
梁洄就下车去买,没让阿姨去,他很快就提着袋子回来了,坐好后递给白渔,低着嗓子说:“店里开始卖冰淇淋了,才发现,你那天吃的什么味的?”
白渔扒袋子往里看的动作僵住了。
梁洄面不改色地开车,又说:“你去的时候是刚开始卖的第一天?是不是给你铲了很大一个冰淇淋球?觉得好吃吗?”
“……”
白渔不敢说话。
依赖
“怎么不说话?”
梁洄脸都没转,就那样轻轻朝白渔的方向睨了一眼,手指扣在方向盘上,随意地敲了两下。
白渔对这样的梁洄有些陌生,太有压迫感,太不好靠近,他貌似懂得了一点阿姨口中的那个梁洄。
他只能向阿姨求助。
“阿姨……”白渔弱声弱气地唤了一声。
“是我在和你说话,小鱼。”梁洄很无情地拦截了他的求助。
但似乎还有留转的余地,因为梁洄还是叫他小渔,白渔觉得这样叫很温柔,也很亲昵。他发烧的时候,妈妈在梦里也这样叫他。
不过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呢,在梦里也没有过,是他听见梁洄这么叫他之后,他才梦到妈妈也开始这样叫他。
“妈妈……”
白渔思绪飘飞,嘴也跟着走了神,要和梁洄示弱,想的是老公,叫出口却变成妈妈。
“……”
车厢里诡异地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