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白渔扎针时白渔又醒了,他盯着梁洄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又闭上了眼。
梁洄让这两眼看得喘不上气,已经在丧失理智的边缘,他让阿姨在房间里陪着白渔,自己开车一路飙向了梁宅。
还是五点,天边泛起了小片白光,梁宅的大门锁着,梁洄一脚油门,直接开着车撞了上去,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那黑色雕栏大门不堪重负地倒下,车头也烂得惨不忍睹,而梁洄眼睛都没眨一下,踩着油门继续往里开,将院里能撞的东西都撞了个遍,打破这本应该像往常一样平和的清晨。
袁柳终于迟迟地跑了出来,她竟然还是那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梁洄面无表情地把着方向盘打了个转,直直地朝袁柳开去。
袁柳脸色徒然一变,吓得浑身僵硬,甚至忘了后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隔着窗望进梁洄的双眼。
那双黑漆漆的,被无尽疯狂充斥的双眼。
车子在距离袁柳一米的地方急停,尖锐的鸣笛声吓得她清醒了几分,依着惯性连连后退才没被撞到。
而梁洄就坐在车里,盯着她看了很久。
“你带白渔去了南湖公园,是吗?”
一直到梁洄在袁柳的脸上看到了悔意,他才下了车,审视着袁柳惊恐的表情,缓声开口。
他查了监控,知道袁柳开车带白渔去了南湖公园,那里有很大一片湖。
“我是你养大的,你能做出来的事,我也能。”
“你做不出来的,我照样能。”
话落,梁洄冷不丁地笑了声。
“吓到了吗?以为自己要死了吗?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敢拒绝?你带他去湖边,是这样的想法吗?”
焦糖布丁
空气中流动着可怕的因子,袁柳或许是此刻才终于懂得梁洄并不是突然脱离了她的控制,而是很早以前,梁洄就学会了她的所有手段,并在无声的生长中将这种控制反实施到她的身上来。
袁柳的四肢都是瘫软的,剧烈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浑身的毛孔全都惊恐地炸开来,她从梁洄的眼神里确定,他刚刚是真的有想过要撞上来。
“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你也不要指望我能有什么道德感。”
梁洄冷然地注视着她,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她突然想起,在那场婚礼上,梁洄望向白渔的眼神,和现在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说你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孙子,那就太可笑了。”
“你们名下的所有财产,我今晚会全部捐出去,你,爸,还有梁瑾,都是。以后我会每个月往这张卡里打钱,什么时候打,打多少,都看我的心情。”
“虽然依我的能力要做到某些事有点难,但我的背后是白渔。”
梁洄笑了声。
“我也仗了白家的势,没什么做不到的。”
袁柳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她未曾预料过梁洄会脱离自己的控制,自然也不会想到一开始她是为了梁家才费尽心机要和白家搭桥联姻,最后这好处却全部落在了梁洄一个人头上。
“你忘了白渔的身份,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只能自食恶果。我和你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下一次来见你,我会把剎车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