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洄洗好了出来时白渔就坐在床边,手里捧着阿姨煮好的醒酒汤,他走过去贴着白渔坐,接过醒酒汤喝了,把放在床上的吐司拿过来,拆开了喂白渔吃。
白渔问他:“喝醉了还能吃吐司吗?”
他终于说话了:“吃不下。”
难怪只买了一袋,白渔被喂了一片后也不吃了,梁洄靠过来和他接吻。梁洄漱过口,酒味散去,只剩淡淡的薄荷味,很轻地吻他,勾住他的舌头吮,后来又变得很急,压着他的后颈很强硬地吻他,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和嘴唇,满是占有意味地圈紧了他的腰。
“怎么了?”
梁洄亲够后,白渔继续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喝这么多酒?”
“合作挺重要的,他改时间,我推不了。”梁洄吻他的脸颊。
白渔皱了皱眉,想知道梁洄的合作方是谁。
“你以前会喝这么多吗?”
“没有。”
肯定是那个人刁难梁洄了,白渔想。
烂人。
白渔抱着梁洄的手臂紧了紧,安静了会,梁洄突然问他:“如果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叫那个人老公吗?他给你买面包,你也会接受他……和他说话吗?”
白渔皱起眉,觉得梁洄的问题很奇怪。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样问。”他说。
梁洄胸口闷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只是今晚的合作方笑着和他讲,他也曾经向白家提出过联姻的请求,只是被拒绝了。
那不被拒绝的梁洄很幸运,但如果被拒绝呢?
如果他也被拒绝呢?
梁洄好像很恨当初的自己。
“如果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喜欢上那个人吗?”
梁洄的眼睛红红的,固执地继续问。
白渔摸摸他的眼皮,说:“可是那个人就是你呀。”
“并不是别人,就是你呀。”
梁洄喘了口气,眼泪沾到白渔指尖上。
白渔感到很心疼,说:“可是,可是和我结婚的人就是你呀,我只能叫你老公呀,虽然我们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但是我们现在也已经互相喜欢啦。”
梁洄抓住他的手腕,半张脸贴在他手心里。
不是的。
不是的白渔,我爱你。
梁洄的眼泪还是流进白渔的手心,他好像真的安静了太久,他是这么胆小的人,他在白渔难过的眼神里终于轻轻说出口:“我爱你。”
白渔眼睫颤动了下,梁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知道梁洄别扭,拧巴,爱装大人,所以不能像他一样很轻易地就可以袒露心扉,而这些他都包容,理解,接受,也会觉得这样也很可爱。
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吗?